發家致富以後,墨少君也未有太大的改變,隻是居住條件改善了,有能力送孩子出國深造了,老婆可以隨便花錢了。
他本裙是沒什麼變化,穿著得體,用的幾乎都是國產品牌的東西,既不崇洋媚外,也不喜歡奢侈品。
就是這樣不懂浪漫為何物,踏實沉穩地給徐佳美安定生活的男人,他親手為白芳菲寫了一封情書,漂亮的軟筆字,雋秀又浪漫。
就如他墨少君在婚禮上所讀的那首《女兒賦》一樣,這世上隻有兩個人,是他願意為之寫下深情字句的人,一個是白芳菲,一個是白芳菲的女兒安陵香。
這封情書,徐佳美以前就看過,還看了很多次,她能背下裏麵的每一個字,那是一個少年饒柔情,是一封沒有發出去的情書,述著他對白芳菲的傾慕與愛。他就像是站在山下看潔白的雪,覺得很美麗,長年傾慕仰望,卻不敢攀爬上去,就怕會弄髒了一般,一直保持著一定距離地愛著她,甚至於,他連寫好的情書也未送出,
隻是在心裏麵愛她,至此經年。
那是徐佳美從未領略過的來自於自己丈夫的洶湧的愛意。
徐佳美一直以為這位“芳菲”,姓芳,結果不是,她姓白。
墨楒白。
墨思白嗎?
她還跟著墨少君一起叫了這麼多年的“思白”,真可笑,他每次呼喚孩子的名字,都是在想白芳菲吧?
她自以為幸福的婚姻,衣食無憂的生活,就算很有錢了也不曾花心亂來,對她一心一意的丈夫,孝順的兒子,這些幸福的假象,終究是被打碎了。
莫“初戀”對男人來意義特殊,就是這“未曾得到的女神”,那也是少年心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加之白芳菲已經去世了,沒人鬥得過死人。
既然白芳菲從年輕的時候就存在於墨少君的心裏了,現在,隻怕和他的靈魂也已經融為一體,無法分割了。
………
墨楒白要出差,行李是由安陵香收拾好的,她甚少旅行,收拾行李這件事還是墨楒白親自教他的。
她將要穿的衣服分門別類地裝好,再把襪子、內褲、貼身背心,卷起來,塞進縫隙裏,單獨一個包裝刮胡刀、備用電源和充電器。
都收拾好以後,有兩箱,畢竟墨楒白是去開股東大會,私人用品、電腦和資料,加一起還不少,好在一路都有助理拎包。
以前,墨楒白走過很多地方,對他而言,收拾行李是一件駕輕就熟的事情。
當他洗完澡出來,看到安陵香坐著他的行李箱,一臉求表揚的樣子望著他的時候,方才覺得:生活本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是我有了你。
他過去推著行李箱,在木質地板上奔跑,安陵香嚇得大叫:“呀!太快了,太快了!”
他忽然刹住,將她一把摟進懷裏來,她靠著他堅實的胸膛,感覺到因為奔跑而狂跳起來的心,在她的背後,“咚咚”作響。
她鎮定下來,在他懷裏笑得歡樂。
他:“跟我一起去出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