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去到聶榮的身邊,問他:“你看怎麼樣,要不要試一下鏡。”
聶榮這才回神,雖然他親手測試過安陵香以前是真的沒化過妝,但是她沒想到,化完妝的她會美成這樣,要他形容就是:“美得要上了。”快餐店的粥還挺好吃的,聶榮叫了一大堆東西,還叮囑張順多吃點,今就他倆,什麼都得靠自己,要搬東西,要轉場地,沒有團隊很辛苦,但是最近組裏都在忙著出作
品,誰也沒有餘力幫別人。
吃過早餐,還打包了幾個漢堡包,水也買上了,三人跑到植物園,還沒開門呢,就在植物園門口試鏡。
那麼冷的,聶榮連秋褲都穿上了,安陵香脫外套就脫,冷得臉雪白雪白的,倒是平添了一份脆弱的美麗。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怎麼看都該是被精心養大的,但是她對這個世界很惶恐,害怕陌生人,害怕與人接觸,害怕別人發火,有什麼事情都自己忍著,既
不爭取,也不自己的感受。
這是怎樣壓抑型的人格啊,反正和聶榮完完全全地相反,所以他對安陵香就十分地感興趣了,他是真的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這麼膽又脆弱的美人。
脆弱這個詞,表示易被摧殘,如果要讓聶榮送安陵香一個詞的話,他希望是“嬌美”,他要將她的脆弱轉為嬌氣,然後讓她美得無法無。
隻是這樣想著,他就拍出了她極美的一麵,她的身邊都是綠植紅花,全是嬌豔又易折的存在,但是依傍於這些嬌氣生命的姑娘,卻顯得比它們都還要嬌弱。
聶榮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詩:“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玻”
都用花比喻姑娘的人,俗氣,聶榮自認就是個俗氣的人,沒想到,他忽然之間就高雅了起來,還會被姑娘引得詩興大發!
在空完全敞亮起來以前,聶榮已經在植物園門口拍過一輪了。
安陵香或站、或跪、或躺在草叢、花叢裏,整個人冷得上下牙齒直打磕,100塊錢一的工作,真是不好賺啊,不過管吃又管車的,還行,有錢拿就好了,不嫌棄!
植物園開門以後,聶榮又找了落葉和枯樹林的景拍了一組。
張順幫安陵香補了幾次妝,摸著她的臉冷得都沒什麼溫度了,勸道:“這氣,再拍下去得感冒了,讓同學回去洗個熱水澡,休息一下吧,人冷壞了就不好了。”
聶榮覺得也是如此,拿出早就備好的感冒藥,用隨身帶的保溫壺,一次衝了三袋進去,:“一人三分之一,你先。”
意思就是,今不管有沒有感冒,三個人都得預防著。
安陵香捧著滾燙的感冒藥,輕輕吹著,煙霧繚繞在她眼前,讓她的大眼睛看起來霧蒙蒙的。
聶榮望著她就挪不開眼,忽然開口:“等到春的時候,再來拍照啊,到時候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