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葉曼琳十分苦惱。
“該死的燕思遠!怎麼還不回來!”葉曼琳暗罵道。
自從上次刺殺陳德宗失敗,二人便和司馬承等人失去了聯係,沒辦法隻好在隆京附近的翠雲山中遊蕩。
“回來了,差點沒讓巡山的士兵給逮住,多虧我聰明啊!”燕思遠手裏拎著兩隻兔子,一步三瘸的走回來。
“你死哪去了!現在才回來?”葉曼琳俏臉上濃雲密布。
“我嘛,去城裏逛了趟怡紅院,那裏的小翠姑娘真不錯,身材又好,臉蛋又俊俏,床上的功夫嘛,嗬嗬。”燕思遠閉上眼睛,似乎在慢慢回味。
“你!”葉曼琳氣得滿臉通紅。
“別生氣嘛,我隻不過點評一下窯姐,你激動什麼……”燕思遠忽然發現葉曼琳的手放在了劍柄上。
“快跑啊!”燕思遠撒腿就跑,勢如奔鹿。
“混蛋!別讓我再看見你!”葉曼琳抽出寶劍,在石頭上狠狠砍了兩下。
燕思遠一路狂奔,跑到一片林中空地,竟看見兩座房子,一座是木製的,另一座則以上等石材修成。兩房中間,還夾著一座破敗的茅草屋。
燕思遠看了半天,發現木製的那座房子造型精美,尤其是窗欞上刻有繁複的花紋整體看起來素裝淡雅,清新宜人。
而那座石質房屋看上去堅固耐用,石材以利刃劈開,刀鋒犀利,力道剛猛,看上去是個武學大家。
“誰這麼有病,蓋這兩間房子,中間還夾著個破茅草屋。”燕思遠很想進去看看,但是出於謹慎,他隻是探頭往裏麵瞅了一眼便急急離開。
“站住!”迎麵走過來三名士兵,喝住燕思遠。
“什麼事?”燕思遠強作鎮定,幾天的逃亡生涯,讓他對官兵產生了深深的厭倦之情。
“什麼事?我看你小子鬼鬼祟祟,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快說,是不是煉血門的賊人?”為首的士兵走上前來,抓住燕思遠手臂。
“你要幹什麼!我不是什麼煉血門的,我就是這山中的百姓啊。”
“還說你不是賊人,你手上這些繭子哪來的?”士兵喝道。
“打柴磨出來的。”燕思遠被人發現了破綻,含糊道。
“胡說!分明是常年手握刀劍練出來的,你小子不是賊人就是逃兵,走,和我們大老爺說個明白!”士兵抹肩頭攏二背就把燕思遠給捆上了。
“我認識他!他是平遠侯燕璋的大公子!是朝廷要犯!”一個士兵仔細端詳燕思遠半天,驚道。
“我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是啊,他怎麼會是朝廷要犯呢?”一位身穿玄色道袍的道士站在山腰,笑著說道。
“老道士,沒你的事,滾開!”帶頭的士兵驕橫慣了,見是個老道,滿口噴沫。
“嗬嗬,老道我乃是山東吳不言,無所不知,無所不言,二位要不要算上一命?”吳不言的臉上依舊是招牌化的笑容。
太陽漸漸西沉。
一陣急速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待到近前時才看出是一位長髯飄灑的中年人。
士兵們當然不會曉得,來者正是大陳朝的定國柱石——竹林先生安慎遠。
“啪啪啪!”三名士兵喉頭中鏢,軟軟倒下去。
燕思遠嚇得閉上眼睛。
“玄羅公,這小子是誰?”安慎遠問道。
“他?局外人而已。”吳不言笑道,照著燕思遠頭頂便是一掌。
“好你個玄羅公,身為幽冥界六公之一,竟然扮作算命先生四處遊蕩。說吧,玄羅公,找我何事?”竹林先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