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還是去趟醫院。”
這個男人偏執起來,真是說什麼也聽不進去。
顧北琛抓起不遠處的毛毯,緊緊地包裹著陸斐言,“去醫院,讓醫生看一看。”
她自然是說不過他的,喝完感冒藥以後,陸斐言的腦袋更加暈了。
下樓的時候,顧北琛背著她。
陸斐言將頭歪在顧北琛脖頸的右側,“四哥。”
“嗯?”
“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
顧北琛能夠感受到耳邊呼來的熱氣。
嗎的。
他禁不住小聲爆粗口,幸好背上的小家夥又暈了,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他又想*她了。
顧北琛心裏將自己罵了千百遍。
剛走出胡同口,小區門衛推了推老花鏡,望著顧北琛背上的人,“喲,這不是顧先生麼?”
“大爺。”
以前顧北琛去超市買菜的時候,大爺總會告訴他市場現在的行情,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顧北琛簡單打完招呼,要是再這麼跟門衛聊下去,醫院也用去了,“我麻煩您開下門,我媳婦生病了。”
大爺重新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這才看到小姑娘麵色蠟黃地躺在顧北琛的後背,他急忙按下控製門禁係統的按鈕,“這好端端地,怎麼回事啊?”
“她有些高燒,我帶她去醫院看看。”顧北琛跨過門坎,可算是甩開了大爺。
走到老遠還能聽見大爺絮叨:“現在秋天了,晝夜氣溫差大,你們年輕人要多注意啊。”
“真囉嗦。”
“人家大爺上了年歲,你還不讓人家說兩句麼?”
陸斐言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說不定,等以後你成了老頭子,比大爺更能嘮叨呢。”
“那也隻對你一個人。”
陸斐言心髒好像不受控製了番,不規則地運動著。
在這個秋高氣爽的節氣裏,陽光柔和地打在兩個人的身上。
陸斐言剛剛因為埋在他的脖頸,所以沒有看到。
男人的額頭因為背著自己,早已浸滿了汗水。
她緩緩地探出手,幾滴珠子觸碰著她的指尖,有種叫做感動的情愫,順著神經係統傳入心脾。
這樣子的顧北琛,真的很迷人呢。
“阿言。”本就對她毫無抵抗的顧北琛忽然出聲道,“老實點。”
“我怎麼就不老實了?”陸斐言小手扭著陸知行的右耳,“你說說,我怎麼就不老實了?”
顧北琛雙臂向上抬了抬陸斐言的臀部,聲音低沉又磁性,“阿言。你若是再不老實,身上的毯子就掉下來了。”
出門的時候,怕陸斐言再著涼,所以顧北琛裹著毛毯就把小家夥給抱出來了。
這會兒,他背著她,毛毯從裹得狀態,變為披在陸斐言的身上。
“額。”陸斐言撓了撓頭,“四哥。”
“嗯?”
顧北琛瞧不到陸斐言在他後腦勺的表情。
“……毯子好像……”
“掉了?”顧北琛接過陸斐言的話,“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知道……”做錯事的陸斐言咬了咬唇,“……哎呀……頭好暈……我想睡覺……”
顧北琛沒好氣地笑了。
毯子掉了就掉了,他又不會批評她。
剛剛還生龍活虎的,這會兒倒蔫了。
顧北琛的手機鈴聲,巧妙地打破了沉寂,他說:“阿言幫我把手機拿出來。”
“哦。”
小女人的手在顧北琛的褲子上Tan.索,男人額頭上的汗冒得愈加洶湧,“陌生號碼,你要接嗎?”
“你接就好。”顧北琛這會兒,憋得難受。
陸斐言剛劃過接聽鍵。
“喂。四爺。”何助理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嗯。”
“今天京二路北段修路,所以要來得比較遲了。你們別著急啊。”
車子來了以後,顧北琛將陸斐言輕輕地抱到後座。
瞧著顧北琛額頭上的汗水,雖說京城已經入了秋,秋老虎白天容易發威,所以何助理好心地問了句:“需要開空調嗎?”
“不用。”
這會兒,感冒衝劑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陸斐言又閉上眼,約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