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三天,越晟軒終於早起了一回,他左招呼右指揮地讓奴才們把陷阱都安排好,隨後心滿意足地等著滄漓到來。
他的腦子裏幻想了無數個滄漓被這些陷阱整得失去平日淡然風度的窘樣兒的畫麵,一邊想還一邊不自主地露出了傻嗬嗬的笑。
滄漓一走進東陽宮就看見他這幅模樣,皺著眉問道:“你吃錯藥了?”
越晟軒回過神,忙咳嗽一聲,朝滄漓揚了揚下巴:“今日老師來得有些晚啊。”
滄漓挑眉,這是越晟軒第一次稱呼她為‘老師’,之前不是叫‘喂’就是叫‘誒’。
“今日表現不錯,還能早起。”
“那可不。”越晟軒往後退了一步,讓滄漓先走。
這讓滄漓更加狐疑了,越晟軒從來沒有給她讓過道,一向驕傲慣了,被人奉承慣了的太子,可沒有這麼謙遜的一麵。
她抬頭看向緊閉的書房門,看來是……有貓膩?
滄漓側眸看向身邊的少年,隻見他一直緊盯著房門,待她轉過頭來看他時,又慌忙轉移視線。
果然有鬼,她就知道短短時日,是不可能改變太子這傲慢的性子的。
滄漓也裝作不知,她滿足越晟軒的期望,伸手去推門,但手是伸過去了,身子卻沒有跟著跨進去,停留在外麵。
下一秒,一盆水從天而降,木盆撲通一聲掉在地上,還打了好幾個轉,有幾滴濺到了滄漓的裙擺,留下幾點深色的水痕。
滄漓什麼也沒說,她好整以暇地回身,望著一臉懊惱之色的越晟軒,語氣裏難得帶上了幾分戲謔:“太子看起來很失望。”
越晟軒立馬正色,他清咳一聲,心想反正又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是他指使的,他死不承認即可。
“沒有,不知誰這麼大膽,竟敢在東陽宮設置捉弄人的把戲,實在過分,要讓本太子知道了,定活剮了他。”
被越晟軒指使把水盆放在門頂上的小林子瑟瑟發抖,殿下啊,這可是您指使小的幹的,不怪小的啊。
滄漓望看了眼身子抖得如篩糠的小林子身上,又看向一旁強撐嚴肅一臉憤憤之色的越晟軒,目光輕飄飄的,卻恍若實質一般落在越晟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