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陶嚴嬉皮笑臉地說:文大叔,我才從西洋回來人生地不熟的,文大叔跟什麼人都能打交道,以後跟官府和地方打交道打事情就拜托文大叔了。再說了,我還年輕,身強力壯的要掙錢還不容易嗎?
文大叔輕笑一聲:喲,看不出你還指望我替你當管家順帶當個師爺哦。好吧,看在你出得起錢的份上,先姑且做著吧。
陶嚴聽文大叔說得自己好像很吃虧似的就想笑,不過從文大叔從頸後的衣領裏摸出那兩根開鎖用的鐵絲後,陶嚴更加堅信文大叔來曆不簡單了。他倒沒有想過文大叔是梁上君子的可能性,如果文大叔是這種人,怎麼可能選擇到碼頭上來扛貨箱當苦力。陶嚴能感覺到文大叔是因為某個非常大的變故,所以選擇逃避俗世,遠離以往的生活和以前的人和事。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就回到鎮上。
洗漱完畢,陶嚴躺在床上舒服地吐了口長氣,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從陶嚴穿越到大文朝四天,有兩天是跟海山擠在一起的,還有一天是在碼頭上跟苦力睡大通鋪,今天總算一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他喜歡這張床,這實際上隻是一張普普通通的架子床,掛著蚊帳。但是陶嚴並不喜歡21世紀的那種高低床,這可能跟他小時候的記憶有關,他沒有見過自己的外公外婆,據說很早就被鎮壓了,但是他睡過外婆家的一張老床,一張雕花的木床,在小時候睡在這樣一張大床上又不用擔心掉到地下,因為床邊比被褥要高出一截。陶嚴小時候可是出過醜的,可能三四歲吧,他跟著爺爺到農村一家做客的時候,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從床鋪上掉下去,滾到下麵的狗窩裏麵睡了一夜,不過狗窩裏鋪著稻草倒是沒有把他凍著,這成了他不堪回首的糗事記憶,誰敢提他就跟誰急。
自從小時候睡過外婆家留下來的豪華大木床後,他就喜歡上那種像一間房子似的超級豪華大床,給他一種很有私密性的感覺,肯定睡起來安全感十足,這倒不是陶嚴睡覺的時候怕什麼,你現在讓他在墳墓堆裏睡覺,他一樣能睡得著了,這是通過訓練出來的,普普通通的偵察兵都要接受這種訓練,何況他這種特種兵裏麵的精英。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陶嚴覺得全身精神抖擻,他在小得可憐的院子裏麵蹦蹦跳跳,就是做做高抬腿扭扭腰這些,比他更早起床的文第圃饒有興趣地看著陶嚴做這些,很顯然陶嚴是個練家子,但是以文第圃的博聞多識居然沒有看出陶嚴的門派,讓他很是詫異。
兩人都沒有考慮在屋裏做早餐,所以就在鎮上去吃了早點,然後就先到布莊去了一趟,陶嚴告訴老掌櫃,讓老馮頭先把他的泳褲趕出來,然後馬上送到碼頭去,陶嚴今天就用得上,老掌櫃連口答應,允諾晌午前就送過來。
2.
兩人到了碼頭那裏,就上了瑪麗塔皇後號,珀蒂多船長已經住在船上了,聽說陶嚴和文第圃找他,他還一腦門問號,但是聽陶嚴說起能把聖瑪麗亞號上麵的瓷器打撈上來,直接裝船運走,這讓珀蒂多船長喜出望外,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
西洋貨船到文朝來裝運的主要就是三大樣-瓷器茶葉生絲(或者綢緞),茶葉和生絲綢緞泡在海水裏肯定是沒用了,但是瓷器泡在海水裏並不受任何影響,而瓷器的價值很高,可以這樣說,那時候大文朝出口的瓷器,雖然不能說成像現在瑞士的勞力士或雷達表那樣高端,但絕對稱得上是遠遠超過德國現在出口的雙立人廚具,講價值講品牌效益,跟什麼LV和普拉達相差無幾,因為說出來可能大家不信,大文朝出口的瓷器被這些葡萄牙西班牙的貨船運回歐洲後,並不是普通人可以使用的,都是宮廷和貴族才有資格使用,也才有這份財力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