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綠不好意思的道,“這樣,你先休息吧。等一會我給你帶些吃的過來。”
拿了藥碗轉身出去。
雪晴對著她的背影看著,又覺得一陣頭暈,再度睡了過去。
轉眼間,因著受傷的關係,雪晴在這裏已經帶了半個月了,她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隻可惜額頭上卻是留下了一道疤痕。
每每阿綠看到的時候,總要道聲惋惜,說是可惜了一副好相貌。
雪晴倒是不以為意。
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一條疤算什麼了?
而通過這半個月的接觸,雪晴也知道了這花大當家是何許人。
原本雪晴以為這花家就是一個普通的車隊,可是後來卻知道了她這是大錯特錯。
這花大當家人稱花滿樓,是名滿天下的天下第一樓的掌櫃。而天下第一樓也不是什麼酒樓,而是一所J院。
據說這天下第一樓是南方的一家青樓,可惜經營不善麵臨著倒閉的危險。
無奈之下,這花掌櫃帶著一眾姑娘小廝們轉戰北方,這車隊在路經一處山脈的時候恰巧遇到了身受重傷的雪晴,這才救了她。
現在,她們正往天垠的皇城,燕京而去。
對於此,雪晴倒是沒什麼可歧視的。同為女人,隻是想要求個生活而已。
燕京,雪晴並不陌生。
她坐在車內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一時間真覺得恍然如夢。
半個月前自己也是這麼坐在馬車上,那個時候自己還笑自己也體會了一把帝妃出行的樂趣。沒想到短短半個月過去了,自己在一次回到了這裏,卻是物是人非。
“晴姐姐,我們到了。”
阿綠挑著簾子看了看外麵,笑著對雪晴道。
“好!”
雪晴也是一笑,跟她一同下了車。
出了皇宮,她恢複了原來的名字,雪晴。
下了馬車,她這才看到了這天下第一樓到底有多少人。
密密麻麻的十多輛馬車,加上後麵拉著行李貨物的總共二十多輛,這一齊停了下來,倒還真是頗為壯觀。
為首的一輛馬車裝飾的極為奢華,與其說是馬車倒不如說是花車,整個車身周圍全部布滿了應季的鮮花,遠遠望去色彩斑斕一片。
“阿綠,怎麼還不來扶媽媽下車?”一聲慵懶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緊接著便看到一雙纖纖玉手自馬車之中伸了出來。
“媽媽就這樣,喜歡講究排場。”阿綠忙小聲對雪晴說了句,便跑到了馬車邊上,伸過胳膊讓那雙手搭在了上麵。
那車中女子慢悠悠的下了車,雪晴猜測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花媽媽了吧。
在她的猜測中,這身為媽媽的女人,肯定歲數不小了。
卻沒想到女子年紀並不大,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比雪晴倒是小了幾歲。
一雙眼睛懶洋洋的四處大量了一番,又看了看一旁的雪晴。這才轉過頭吩咐眾人進門。
花滿樓買下的這處地方在燕京算是不好不壞的地方,這裏算是燕京有名的秦樓楚館,林林總總聚集了十多家青樓。因著這是白天,因此她們這麼多人才並沒有引起圍觀。
跟著眾人進了屋,花滿口立刻安排了眾位姑娘們入住,這裏早就派了專人前來打掃,因此現在直接便可以居住。
雪晴是半路才來的,理所當然最後被剩了下來。
花滿樓細細打量了她一番,最後視線停留在她額頭,許久,才一揮扇子:“你和阿綠一屋。”
雪晴心中一陣慶幸,幸好她摔壞了額頭,要不然恐怕也逃不了接客的命運。
或者,從花滿樓救起她的那一刻,就並沒有存著什麼善心。
“謝媽媽!”
她抬起頭看了眼阿綠,阿綠也是對她一笑,想必也是開心的。
至此,雪晴便正式在這天下第一樓住了下來,跟阿綠一樣,做個雜役的差事。
她的工作一般打掃外麵的大廳,這個工作一般在白天進行。到了晚上,自然就沒她什麼事了,不過這倒也讓雪晴覺得很好。
又過了半個月之後,這樓裏也開業三天了。
沒有想像中的賓客滿至,相反倒是冷清得厲害。
“阿綠,你說咱們這天下第一樓已經開業了三天了,怎麼生意……”雪晴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問。
這個青樓簡直顛覆了她對於青樓的認知,每天裏姑娘們都是嬉鬧玩耍,絲毫沒有覺得難過的時候。
而雪晴也看到了這裏的姑娘們長相,無一不是貌美如花,就拿阿綠來說,一個打雜的丫頭都不是庸脂俗粉,怎麼也沒有理由,這生意會做得這麼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