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吼著,似是發誓一般,沒有他的準許,他的雪兒再不許離開他半步!
“皇上,能給雪晴點時間麼?”
雪晴開口,“雪晴如今無法全心愛皇上,希望皇上能給雪晴時間,等我能確定自己隻愛皇上一人的時候雪晴自然會回到皇上身邊的,這樣,可以麼?”
她抬眸,希翼的看著他。
她的心已死,要她如何再接受他的愛?
“需要多久?”
雲逸承心下一痛,沙啞的低問。
雪晴的眸光悠悠的看了出去,看向屋外,那無邊的黑夜,“不知道,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十年,也或許……是一輩子。”
或者,是永生,永世……
“雪兒,你,你就這麼愛他麼?可是,他已經都不記得你了啊!雪兒,朕不想答應,朕真的不想答應你!”
雲逸承苦笑,“如果有可能,朕真的想要將你強行留在身邊!”
他緊緊的抱著她,一字一頓的宣誓著,可他心中也明白,如果他真的要強行留下她,那與留下一具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分別?
“那樣,雪晴也隻有舍了這副殘軀了。”雪晴淡淡一笑,任他抱著,心卻已然飛走。
“雪兒!你……好殘忍!”
逸承心中更痛,他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裏,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漸漸的外麵的天空已經泛白,再過不久天邊要亮了。
懷裏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睡去,卻睡得極不安穩。
雲逸承慢慢鬆開她,將她輕輕放到了床上,又為她蓋了被子,輕輕伸手掖好被腳,坐在床邊,良久,終是低低一歎。
“雪兒,朕不逼你,可朕也不會放開你。朕等著你回來。”
他俯首,在她額間落下輕輕一吻,轉身出去。
房門輕輕開啟又輕輕關上,那床上原本閉著眼睛的女子慢慢睜開了眼睛。
夜色漆暗,她眸光黯然,似是枯井一般,滿是蒼涼。
睡了整整三天,雪晴不想理任何人,隻想一個人好好地睡一覺。
期間花滿樓進來看了看雪晴,看到她那副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怎麼了。
悠悠歎了一口氣,便也出門去了。
怪隻怪,都是那簪子惹的禍啊!
花滿樓摸了摸鼻子,不管有心還是無意,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一切就看老天爺的吧!
整整三日,花滿樓對外宣傳,雪晴感染了風寒,這幾天要好好休息,不準任何人來打攪。
而雪晴則是在床上睡了醒,醒了又睡,渾渾噩噩度過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倒也將這些日子的疲累,全數的補了回來。
門吱呀一聲響了,雪晴知道這個時間一定是花滿樓來找自己吃午飯了。
“今兒個有什麼好吃的?”
從床上爬起來,她直接摸著肚子問。
雖然一直頹廢不醒,但肚子到底是自己的。
花滿樓連頭都沒抬,直接端起自己那份,往嘴裏扒拉著:“不會自己看?”
雪晴彎唇,披了件衣服便走了下來,坐到桌邊端起自己的那份,扒了兩口米飯,想了想,問道,“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還湊合吧。”花滿樓嘴裏吃著飯,含含糊糊,明顯不太想多說的樣子。
雪晴無奈,她知道,這是花滿樓對她恨鐵不成鋼的怨。
也是,為了個男人,至於如此委屈自己嗎?
雪晴放下碗,討好的道,“淺淺,這幾天,讓你擔心了。”
雖然她的表現很冷漠,但是每天都幫她送飯,跟她一起吃飯,雪晴心裏又怎麼不懂?
花滿樓,是真的關心她!
“哼!我隻是擔心沒了你,我這天下第一樓的生意怎麼辦?”
花滿樓瞪她一眼,嘴硬的說道。
雪晴無語:“你不這麼強硬會死麼?”
……
吃過了午飯,花滿樓將飯菜收拾好,正要端出去,雪晴叫住她,“我想洗澡了。”
花滿樓手端著餐盤,猛然一抖,“我可不是你的丫鬟。”
雪晴撇撇唇:“幫我叫!”
花滿樓:“……”
你大爺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還真成大爺了!
嘴裏哼了一聲,轉身出去。可是那雙微微上揚的眼梢卻是帶滿了笑意。
還行,想要洗澡就說明是沒事了。
利索的幫她喊了人來,又提了熱水,雪晴美美的泡了一個澡,又換了身清爽的衣服,頭發用了緞帶高高的束在了腦後,整個人的精神頭就又回來來。
到了前廳的時候雪晴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花滿樓不是說生意還湊合麼?
這,也算是湊合?
放眼看去,廳裏已經擠滿了人,更有甚者在門外排起了長隊,而他們要買的不是別的,正是前些日子推出的香皂以及雪花膏。
“怎麼這麼多人?”
雪晴順手拉住一個丫鬟。
“晴姐,這幾天一直就這麼多人啊!”小丫鬟興奮的答,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象牙盒子。
這樓裏生意好,她們的生活更有保障,當然是需要高興的。
雪晴:“……”
她真的錯估了這裏的人,對於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