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煙對於他的解釋也做出了回答,理也沒理的直接轉身就往涼亭跑,墨非鈺想伸手抓住她,可她動作太過流暢,竟是不動聲色的就從他的禁錮中跑了出去。
最後麵不改色的也緊跟著小酒跳了湖。
寒潭水冰涼刺骨。
沒入頭頂的一瞬間的窒息感讓雲若煙想到很多很多。
同墨非離的初遇和他這個人的劣性根。
還有……
墨非離掠過她的唇的溫度。
最後是她尚且還存活著的思緒在她的頭頂叫囂著一個事實——
你瘋了吧你瘋了吧你瘋了吧你不會遊泳!
雲若煙清醒了。
她揮舞著手臂,連續嗆了好幾口水才終於是抬起了手來:“救……”
話音剛落,有人也跳了下來,那人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後拉著她上了岸。
墨非鈺嫌惡至極。
可又不能不管她,隻能揮手去拍她的臉頰,還沒能把她拍醒,耳邊突然傳來一人驚愕的聲音:“八皇子,九娘娘,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嗯?”
雲若煙也被這聲音嚇醒了。
她抬起頭。
涼風吹來,被水浸透的衣衫便發揮了它的威力來,雲若煙絲毫不懷疑自己會不會凍死在這裏。
不過比起這個最重要的……
她戰戰兢兢的爬起來,去看發話的人,急忙跪下來:“父皇,貴妃娘娘。”
這兩個人怎麼會閑著無聊四處踱步來了這裏的?
墨非鈺倒是閑適淡淡。
皇上神色冷然,他冷哼了聲:“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墨非鈺拱手:“九娘娘思念遠在千裏之外的九弟,故而一時思念九弟,在這寒潭賞景時晃神墜入寒潭,兒臣搭了一把手。”
薑貴妃立刻堆上了一層笑:“對啊,老八什麼心性皇上你還能不知曉嗎?再說了,即便是他們真的做出了什麼有損皇家名諱的事,也斷然是這久居王府中見不到老九的九娘娘不知天高地厚,滿腦子想著勾引男人。”
“九娘娘”三個字她壓的聲音很低但很重。
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跟在薑貴妃身邊的婢女得了薑貴妃的令,也急忙道:“是啊,剛才奴婢看到有一公公去前麵朝堂請八皇子,當時留了個心眼故而跟著那公公套話,才意外得知是九娘娘相邀。奴婢還在想,究竟是什麼話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個清楚,非要到這裏來……”
她話音故意留了個白。
意味深長。
雲若煙若是聽不出來個異常就好比自己是個傻子了。她皺了皺眉,剛想著為自己辯解,抬眼卻看到薑貴妃冷然的神色,“皇上,料想九娘娘也並非是個中老手,再加上這件事傳出去必定會牽扯諸多。故而不如就罰她在此地跪幾個時辰好好思過吧?”
皇上冷哼了聲。
眼底也全是嫌棄冷然,片刻後卻是也不管雲若煙了,直接道,“亭子裏跪兩個時辰不許起身,這件事情眾人也都爛在肚子裏!”
眾人麵麵相覷。
雲若煙趴在地上,感覺從喉嚨處湧上來的腥甜味道,她捂住胸口劇烈的呼吸著,這時小酒也被人給救了上來。
看樣子沒什麼大事。
雲若煙鬆了一口氣,這才想起來自己應當為自己辯解的:“父皇,若是臣妾的確做了這件事那應當是臣妾不忠貞,父皇是打是罰臣妾都會受著。隻是臣妾從不願一盆髒水無緣無故的潑在臣妾身上!”
“你……”
薑貴妃訝然,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雲若煙到這時候了居然還能再反抗個幾聲。
她冷笑了聲:“冥頑不靈。”
皇上懶得聽她的解釋,剛要走卻聽的薑貴妃不依不饒的道:“九娘娘既然說了,可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嗎?”
“是,小酒可以為臣妾證明。”
她回頭看向小酒,隻要小酒把一切來龍去脈說清楚,她倒是想要看看薑貴妃還要怎麼做妖!
小酒垂著頭默不作聲,片刻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對上了薑貴妃淡漠的眼神,便又低下頭輕聲道:“小酒並不知情。”
雲若煙被罰了。
這次比剛才說的在亭子裏跪了兩個小時更嚴重。
是跪在正宮門口。
所有路過的宮人乃至文武百官兒女家眷都會路過此地,雲若煙著了一身被水浸透的衣服,跪在颯颯秋風裏。
冷。
是刺骨的冷。
她咽了口口水,努力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倒下,但是額上冒著的虛汗還是把她給出賣了。
“那不是九娘娘?為何跪在那裏?”
“誰知道呢。”
“聽說是九皇子不在,她啊,思春了去勾引八皇子呢……”
“啊,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