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感覺近日來這空氣似乎有些壓抑。
他低低的咽了一口口水,抬眼看著不遠處的弓嫿,悄悄的使了個眼色。
他們二人經常用眼睛眉毛和表情對話。
李政問:“將軍這是怎麼了?”
弓嫿回複:“估計是娘娘不在,他相思成疾而又懊悔不已,如今……”
李政焦急的追問:“而今怎樣?”
“瘋了吧。”
“……”
李政臉色像是吃到了死蒼蠅一樣,還沒想好要如何回他,突然聽到墨非離嘖了一聲:“那墨非鈺近日情況如何?”
李政急忙拱手出列:“八皇子近日在東陵王城,娶了一位薑貴妃親手指給他的側室,而他不甘心娶那個側室,自己去青樓找到了一個風月女子回了王府,現下……”
墨非離神色淡淡。
他對於墨非鈺的這些事其實並不怎麼感興趣,大多數的時間是用來監視他的。
既然薑貴妃這麼不希望他好,他的人也應該監視著她的兒子。
墨非離吃一塹長一智。
這樣的話,自己這裏再有任何的不測,那麼墨非鈺那很快也會出事。
這一招還是雲若煙教的。
啊,雲若煙……
墨非離撫上額頭,感覺頭痛了,頭痛的同時想起來雲若煙離開的時候說的話,一時又皺起眉,心神恍惚不安。
弓嫿小心翼翼的道:“將軍可是身體不舒服嗎?”
墨非鈺擺手:“不曾。”
“將軍氣色看起來不佳。”
“無事。”
“將軍……”弓嫿欲言又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後終於是又再度開了口,“將軍可是掛念著娘娘?”
墨非鈺呼吸微滯。
“那個地方南越統稱為狼族,既然為狼族,想必狼不在少數,娘娘再如何三頭六臂終究是個女人,如何能破千關斬巨浪,最後還能安好無缺的找到解藥帶回來?”
這就是墨非鈺所擔心的事。
他深思熟慮半晌,且昨天還一夜未睡,擔憂的就是這個。
他的確是說話有些重了。
但總歸著……
也是他在吃醋,他在發火,也是他親自把這個人給推開的,誰都不能怪。
他皺起眉,片刻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騰的一下站起身,“那份地圖弓嫿你可還記得嗎?”
“將軍忘記了嗎,我過目不忘。”
“給我畫出來一份一模一樣的。”說著墨非離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下,“把這帳篷給我掀翻了,我要這帳篷有用。”
嗯???
李政看出來了墨非離的念頭,他皺眉道:“將軍,莫非你是想……想製造一個娘娘口中的熱氣球?”
“是。”
答案顯而易見卻聽得李政心驚膽顫。
墨非離側頭道:“有問題?”
半晌才抹了抹身上臉上的汗,他輕聲道:“沒有沒有……”
車馬不急不慢。
最後隨著宮人趕馬的速度漸漸慢下來,墨非鈺才終於掀開了眼簾。神情在對麵的雲若夢身上停留了片刻,他問:“到了?”
雲若夢掀開簾子看了看:“不曾,還有一半路程,不過是前方有人聚眾鬧事,所以才耽誤了。”
說著她想了想,又道,“我下去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