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被吃了(2 / 2)

朝繪啊朝繪,你睡得挺香啊,倒是可憐了我,剛被人睡了還沒能好好的休息休息呢,就得被你拉來做勞力。

雖是這麼說雲若煙還是盡心盡力。

不說這人是誰,他在自己眼中是病人。

雲若煙一隻手端著禦醫剛端過來的藥湯,她嗅了嗅,在裏麵沒嗅出來什麼奇怪的東西,這才安心。她用另一隻手給朝繪後腦處墊了個靠的,小心翼翼的拍拍朝繪的臉。

“陛下,醒了,吃藥了。”

朝繪應了聲沒睜眼。

看來自己是需要強行給他灌下去了。雲若煙認命般的歎息了聲,剛用勺子盛著一勺藥放到朝繪唇邊,一旁的宮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雲若煙看他一眼,他立刻跪下請罪,“奴才不是有意的……”

她本來也不會為難他。

隻是雲若煙打算喂朝繪的,朝繪卻怎麼的也不打算張嘴吃,雲若煙咬著牙給他灌也灌不進去,宮人哪裏見過朝繪這般任人宰割的樣,自也沒見過這般使盡十八般解數也無濟於事的雲若煙,於是在忍的不能再忍的情況下,終於再一次噗嗤笑出了聲。

雲若煙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宮人臉色大變,自知沒了規矩,剛瑟瑟發抖著要跪下請罪,卻見雲若煙無奈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後她也噗嗤一聲笑開了。

“看你這麼一笑,我還真覺得有些忍不住了……”

宮人:“……”

真不知道陛下一醒來看見他們幾個在這裏哈哈大笑是什麼情緒什麼表情。

想必不好看。

雲若煙彎了眉眼,好容易才總算是給朝繪灌進去了湯藥,她回了自家寢殿要休息,不知想要了什麼又寫了一封信遞給了自己宮人:“去送給蠻王。”

宮人點頭應允。

可她沒有出宮,而是轉了步子來了朝繪殿外,伸手請命了會把信件送了上去。

過了會。

公公出來問:“陛下問你,貴主給你信時是何神色?”

……

\"那就麻煩你了——\"雲若煙不自然的望向別處。

……

宮女小心翼翼的道:“無關緊要的神情。”

是嗎?

朝繪摩挲著手中書信。

上麵寫的是一些沒什麼要緊的事,但件件卻又妙趣的很,好像這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事,組合在一起就是大事。

朝繪似是想把這薄紙看穿,更是恨不得看出這人心中所想。

落筆鏗銷有力卻是清秀異常。

像她的為人。

朝繪突然覺得心口刺痛,像是被針給紮了下,他揪著自己心口俯下身壓著聲音咳了會,察覺到地上的些許血色。

血?

朝繪好不容易站穩,看清楚了放在自己眼前的的確是血,又是一怔差點摔了。

他不信的拉起自個衣袖一看,好像確實有這麼一事。自己外衣,盡是斑駁不一的好似生了繡的殘血。

朝繪突然想到雲若煙。

想到自己之前喝醉了入了夢魘時半夢半醒的時候,好像是趁著最後的一絲神智在時故意的拉著她問過個問題。

\"你是對每個人都如此嗎?\"朝繪感覺自己聲如蚊吟。

“你說什麼.....”

“……無事。”

朝繪緩了緩,就開始盯著茶水出神。

玲瓏服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他和雲若煙本是各取所需。

怎曉隨著時日變長,這所需就變了味,添了紅豆,化為苦味,烙在眉間。

此生難忘。

怎麼會是她?怎麼可能是她?

朝繪心裏五味雜陳,到了禦花園中去,胡亂拿劍砍了一園的草花,還覺得無法平複。正欲再砸了那石凳時,被旁一抹青色吸引了視線,他一頓,瞪向來人,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不想活了,卻在看清那容顏時,態度瞬間就軟了下來。

雲若煙是故意來的。

因為聽說了他咳血,畢竟她也清楚,這朝繪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主,從某些方麵來說是和自己的舅舅是一路人。

不會把自己的脆弱告訴任何人。

她本想好好教導他一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也要好好教導教導,最好再來一遭什麼花草無罪的說辭,可正看到他眼時才微怔了下。

嗯……

“陛下可是有煩心事?”

朝繪有一種隱忍著的心事被人拆穿了的錯覺,他一時又羞怒,便扔了長劍冷冷的道:“你這個時候來這裏幹什麼?”

還挺傲嬌的。

雲若煙上前去撿起來了他扔在地上的長劍放在桌上。

淡淡的道:“我來告訴陛下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