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柳從波一臉沮喪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文蘭芝擔心地問:“從波,你這是怎麼了?”
其實他是被顧一凡趕出公寓的,被親兒子趕出來,當父親的怎麼高心起來。
他真的不想讓年邁的父母擔心,可是為了兒子的前途,他還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二老。
“媽,沒事,可能是氣太熱了。”柳從波看了看客廳問:“我爸呢?”
“你爸在書房,好像是在和嚴勵通電話。”
文蘭芝自然心疼兒子,忙倒了一杯水遞到了柳從波的手上,“先坐下來歇會吧,氣熱容易中暑。你常年在國外,可能有點不適應國內的氣候。”
柳從波接過了母親遞過來的水,大口喝了起來。
哪裏是口渴,他是在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心虛和不安。
該怎麼和父母開口?
就在他在琢磨怎麼開口時,柳晉鵬從他身後走了過來。
“從波,上午你又出去了?”
起來他是回國了,可是在家的時間屈指可數。
好不容易盼著他回來了,沒想到他往外跑。
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柳晉鵬用了一個又字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柳從波自知對不起父母,沒有陪他們,用歉意的語氣:“爸,對不起,這次陪你們二老的時間太少了。”
當父母的哪裏又會真心責備他,也就是嘴上而已。
“算了,你難得回來一趟,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和你媽不會怪你。”
柳晉鵬完就招呼他坐下。
文蘭芝在一邊附和道:“是呀,我和你爸都不會怪你。”
父母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內疚。
不過有些事情是時候了。
柳從波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清了清喉嚨:“爸,媽,我有件事情和你們。”
柳晉鵬開口:“有什麼事情,你吧。”
“我……我想和你們你們的孫子。”
文蘭芝問:“東勳怎麼了,難道是出事了?”
知道母親誤會了,他解釋道:“不是東勳,我前幾才和他通話了,他好好的。我的是你們另一個孫子。”
“除了東勳,曉希,我們哪裏還有另一個孫子?”文蘭芝喃喃自語道。
一旁的柳晉鵬心中早已經升起了不詳的預感,莫非是?
他有些不敢猜下去。
“從波,你到底想和我們什麼?”
見父親的語氣嚴肅了起來,柳從波還是鼓足勇氣:“爸,媽,我還有一個兒子,他叫顧一凡。”
“砰”一聲,趙素玲手中的湯碗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那碗湯裏的雞蛋花和紫菜濺了一地,地上一片狼藉。
“素玲,你沒事吧。”
文蘭芝和柳從波幾乎是同一時間站的起來。
不過還是柳從波更快一步衝到了趙素玲的麵前。
他情不自禁地拿起她的手問:“沒燙著吧?”
趙素玲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看向文蘭芝:“文姨,我沒事,我先把這兒收拾一下。”
不等文蘭芝應聲,柳從波已經拽起她的胳膊:“別收拾了,和我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