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玲,你這傻孩子,為什麼不早點兒和我們呀。”文蘭芝眼淚止不住地流,“要是我知道了,怎麼也不會這麼委屈你。”
“蘭姨……”趙素玲哭的更厲害了,聲淚俱下的她口中除了蘭姨兩個字再無其他。
兩人相擁而泣,一時間都無法言語。
這樣的情景,就連一旁的柳從媛都覺得心裏難受極了。
……
柳晉鵬的書房裏,柳從波已經跪了兩個多時了。
父親沒發話,他自然不會起來。
與素玲這些年受的委屈相比,他這點兒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麼。
兒子跪了多久,柳晉鵬就思考了多久。
現在就是什麼都不管,他也要管一下這個可憐的孫子呀。
畢竟是柳家的孩子,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孩子斷送了自己的前途。
思前想後,柳晉鵬:“這個孩子的住址給我,我想見他一麵。”
“爸,你的意思是親自過去勸他嗎?”柳從波激動地跪著向父親那邊移動了幾步。
看著他這副模樣,柳晉鵬真想再抽他幾下。
不過拳頭攥的緊緊的,還是忍住了。
“我勸這個孩子和你沒有關係,你不配當他的父親。我是可憐素玲,她這些年受了這麼多委屈。我不能看著她唯一的希望都破滅了。”
柳晉鵬瞪著兒子:“至於你,還是好好反思一下你這一生是怎麼過的。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雅琴和東勳母子不願意回國的原因了。你不配當一個丈夫,更不配當一個父親。”
父親的話讓柳從波無言以對。
他這一生的確很失敗,既對不起雅琴母子,又對不起素玲母子。
他虧欠這兩個女饒今生今世都無法彌補。
可眼下如果父親能勸一下一凡,也算是柳家為一凡做點兒事情。
柳從波如實把一凡公寓的地址告訴了父親。
柳晉鵬記下後,冷眼看了兒子一眼離開了書房。
……
柳從媛見父親從書房出來直直地向大門口走去,忙問:“爸,你這是要出去嗎?”
“嗯。”柳晉鵬回過頭看向老伴:“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給他送吃的。”
“知道了。”回答他話的是柳從媛。
文蘭芝和趙素玲坐在沙發那裏默不作聲。
柳從媛見父親的腳已經邁出大門了,追上前:“爸,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我隻想自己走走。”
文蘭芝最知道自己老伴的脾氣,忙勸阻:“從媛,隨你爸去吧。”
既然母親也如此了,柳從媛自然不好再堅持,隻好道:“媽,我知道了。”
手機鈴聲猛地響了起來,嚇得柳從媛慌忙接了起來。
“逸錦,晚點兒我再給你打過去,這會兒我有點兒事情。”她的很聲,完就掛斷羚話。
一旁的文蘭芝聽到後:“從媛,你有事情就去忙。你留下也無濟於事,就讓你大哥他們靜一靜吧。”
聽母親這樣,她亦明白了。
這個時候她還是出去的好。
“那好,我晚上和逸錦在外麵吃飯,要是你們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文蘭芝有氣無力地應道:“你就放心去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