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浩然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地看看坐在副駕駛位的柳從媛。
隻見她把頭貼著車窗上,呆呆地看著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喝醉後真的是喉嚨幹澀的難受,柳從媛擰開了剛才何婧瑤給的那瓶純淨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涼涼的水流過火熱的喉嚨,人舒服多了。隻是渾身無力,她的頭又重重地倚靠在了車窗上。
車外霓虹閃爍,閃的她睜不開眼,半睜不睜還留有一道眯縫。
迷迷糊糊中,她的記憶裏又出現了靳昊軒的那張臉。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樣子,是那樣的清晰,好像就是昨的事情。
還記得在美國的點點滴滴,靳昊軒是怎麼照顧她的。
她又是怎樣的努力,努力做一個可以優雅地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還有那次滑雪,她見他有危險沒有半點猶豫,為了他,她寧願舍棄自己的生命。
命保住了,她在床上一躺就是五年,最美好的年華就這樣流逝,她也無怨無悔。
可是為什麼醒來後一切都變了。
她的痛隻有自己知道,一個是她深愛了十年的男人,一個是她有血緣關係的侄女,唯有放手。
淚水不知不覺地流淌下來,車窗外的一切模糊一團。
心裏如同火燒一樣,越來越燙,越來越熱。
於浩然看見她的臉色紅的厲害,不放心地問道:“柳教授,你沒事吧?”
柳從媛側過頭微微一笑,眼神有些迷離,“沒事,就是我這會兒好熱。”
於浩然用另一隻手的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很燙。
“你發燒了,我去給你買點兒藥。”
車子停靠在了人行道,於浩然飛快地跑向了那家藥店。
那股熱浪又向她席卷而來,就像是滾燙的開水掠過她的全身,整個人都要燙熟了。
柳從媛仰起頭,“咕咚,咕咚……”一口氣將剩下的水全喝光了。
可是絲毫沒有好轉,身體的溫度反而是越來越高。
她不自覺地撕扯身上的衣服,腳上的高跟鞋早已經被蹬掉。
身上的那一件薄薄的裙子也散開了,就連黑色的內衣都露出了大半。
於浩然回到車裏恰好看到的就是她不停扯衣服的一幕。
他蹙起眉頭問:“你之前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
“沒迎…就在酒吧裏喝了……雞尾酒。”柳從媛艱難地著。
於浩然已經了然,一定是被人下了藥。
看著手裏剛剛才買的退燒藥,他直接丟到了後排座位上。
“可惡。”他憤怒地用拳頭砸了一下座椅的靠背。
“你堅持一會兒,我送你去醫院。”
於浩然用力一踩加大了油門,好在這個時候了路上車也不多,很快就到了醫院的地下車庫。
車子停好,他剛幫柳從媛把安全帶扣子彈開,她的身體就壓了過來。
盡管知道是藥力引起的,他還是有點兒激動。
“柳教授……從媛,到醫院了,我們下車。”因極力地隱忍著,於浩然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像話。
從媛?是他在叫自己嗎?
柳從媛眼前不斷出現靳昊軒的那張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她害怕他就這樣消失,趕緊抱住了他,“我好難受,你別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