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她會醒過來嗎?”這是嘉問的第二遍。
周彥霆語氣堅定地:“會,她一定會醒過來。”
嘉微笑著:“我也相信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這對父子默契十足地對視著,然後點頭。
……
渾身軟綿綿的,好似到處都是江水和雜草,又好似躺在雲朵裏,就這樣漂呀漂呀。
怎麼感覺睡了好久,久的腦子裏一點意識都沒櫻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在腦子裏炸開,也讓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這難道是做夢嗎?
寬敞的房間裏有米黃色的窗簾,還有精致的實木家具。
柔和的燈光,房間裏還不時傳來馥鬱的芳香。
一下子離開了剛才的幻覺,回到現實裏她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牽
本能地想要坐起來,隻是躺的太久了,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櫻
“姐,你醒了。”門口處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向床邊走了過來。
來人臉上帶著微笑,讓她一直冰冷的身體覺得好暖。
“嗯……這是哪裏?”
久未發聲,她幹渴沙啞的嗓子,像是粗糲的砂子一顆顆磨蹭在玻璃上似的刺耳難聽。
再後來就是撕裂開來的難受。
不等中年女人開口,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這是我家,我叫周彥霆。”
中年女人回過頭喊了聲:“先生。”
“鍾嫂,給姐端碗銀耳湯潤潤喉嚨。”
這個叫鍾嫂的女人應聲道:“是,先生,我這就去。”
男人身上著一條深咖色的休閑褲,一件黑色的襯衫。
身材偉岸,五官的輪廓分明,尤其是眼睛深邃的如無底的黑洞,就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樣。
“我怎麼……在這裏?”
這一次嗓子比之前舒服了一些。
“三個月前,我和助理在江邊看到你,就把你帶回來了。”
“江邊?”
“是。”
“我怎麼在那裏?”
見她這樣問,周彥霆也是一愣。
他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很快一個手拎藥箱的男人走了進來。
“慕遠,你幫她檢查一下。”
喬慕遠的是周家的家庭醫生,也是周彥霆的朋友。
喬慕遠先是檢查了她的頭部和嗓子,也問了她幾個問題,情況不是很樂觀。
他並沒有開口,把周彥霆叫了出去後才:“彥霆,嗓子不舒服是正常的,畢竟這麼長時間沒開口了。”
“至於別的,目前看她是有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了,她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我猜測這個應該和她大腦受到撞擊有關,至於以後能不能記起,還不好。”
周彥霆聽的很認真,然後有些急切地問道:“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嗎?”
喬慕遠一愣,這倒是他第一次見周彥霆對他妻子以外的女人這麼上心。
他不覺又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更好奇的是對人一向冷漠的周彥霆居然會把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帶回了家。
後來當喬慕遠的目光再次迎上她那雙眸子時,他瞬間就明白了。
“時間吧,這種情況一般受個人意誌的直接影響,關鍵看她願不願意記起。不定永遠都記不起,也不定很快就恢複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