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博雙拳緊握,額頭上的青筋爆起,麵上的恨意竟顯。
他恨的太多了,恨慕逸臣搶走了霍婉,恨慕逸臣是他的同母異父的哥哥。
那雙猩紅的眸子裏帶著熊熊怒火,仿佛整個人都要燃燒了起來。
眼前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親媽,他早就不客氣了。
為什麼要這樣一遍遍地提醒著他?
這是在成心折磨他。
“媽,和你了多少遍了,以後不要再到我麵前提慕逸臣,你怎麼就不聽。既然你不記得,那我就再強調一次,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自己看著辦。”
這聲音如同從他的胸腔最深處擠壓出來的。
聲音淬了毒般,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讓人感受到他渾身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冒著恨意。
等楊秋儀反應過來時,他的身影早已經閃出了門外。
“你們讓我怎麼辦?”楊秋儀一下子癱坐在了那裏。
都是她的兒子,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即便是偏袒西博,也不可能一點兒也不心疼逸臣呀。
更何況還要讓她選擇。
自己的委屈又向誰訴?
一想到這些楊秋儀那根緊繃的弦還是斷了,隻見她嚎啕大哭起來。
顧不上精致的妝容,顧不上什麼儀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門之隔的傅占庚早就聽到了,他猶豫良久,還是把握在門把手的手鬆開了。
這一次,他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
這一覺睡的真是香,就像是睡在了雲朵裏一樣,渾身都軟綿綿的。
“逸臣,幾點了?”霍婉問這話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眼睛也是半睜不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