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臣,快起來喝了醒酒湯再睡。”
霍婉話就把慕逸臣扶了起來。
“我沒醉,幹嘛要喝醒酒湯?”他嘴裏嘟囔道。
那雙迷饒桃花眼微眯著,就連五官都憑添了幾分慵懶。
霍婉望著他,仿佛覺得自己的魂都被他吸引走了。
猛地擺了擺頭,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沒人你喝醉了,這隻不過是鍾嫂給你們煮的湯,喝了能有一個更好的睡眠。”
“哦,那周彥霆怎麼樣?他有沒有喝趴下?”
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別人。
霍婉隻好:“周彥霆沒有喝趴下,你是不是要失望了?”
“有那麼一點點,沒想到他的酒量還不錯。”
完慕逸臣就接過了霍婉手中的碗,大口喝了起來。
許是喝了酒,這會喉嚨有些幹,他三兩下就把一碗湯喝進了肚子裏。
湯汁從喉嚨到胃裏,一下子人就輕鬆了一截子。
“舒服,真是舒服呀。”
看著他頭腦清醒的樣子,霍婉詫異地問:“你這挺清醒?”
“嗬嗬……”慕逸臣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這不是看周彥霆快倒下了,給他這個主人一個台階下嘛。”
“你知道他是主人,你還要找他拚酒?”
麵對老婆的質問,慕逸臣剛才還在嘴邊的笑容立馬就收了起來。
“我就見不慣他那副有兒子萬事足的嘴臉。”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人家是這個意思,”霍婉沒好氣地:“你呀,真是一個心眼的男人,心胸太狹窄了。別當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兒心思,不就是看到嘉對桐桐好,你這個爸爸心裏失落嘛。”
這話一下子到了重點。
慕逸臣拉過霍婉,聲:“婉婉,女兒是我們的心頭肉,我心裏能好受嗎?”
“好了,女兒也不可能不長大,她也會有離開我們的那一。”
再後來,在霍婉的勸下,慕逸臣躺著躺著也就睡著了。
隻是,霍婉的眼睛是閉了睜,睜了閉,就這樣來回折騰著。
……
醫院的台上,童蕊欲要把披在身上的外套還給王仲哲。
她剛要拿下來,王仲哲就把她的手按住了。
一時間,兩人又安靜了下來。
童蕊隻覺得他手上的溫度是那樣的暖,即便是在這樣的夜晚她都不會感覺到涼意。
甚至一想到他們剛才擁抱在一起久久不分開的樣子,臉上還有些燙燙的。
現在哪裏敢直視他的眼睛,童蕊把頭壓得低低的,生怕他看到了自己臉上的變化。
“走吧,我們出來了這麼久,童芯該擔心了。”
經他一提,童蕊這才想起妹妹還在病房裏,忙:“嗯,我們趕緊走吧。”
話音剛落她就有些慌不擇路地離開了。
就仿佛她身後的這個人是一頭狼一樣,要隨時把她吃掉。
王仲哲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處掛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突來的霓虹一閃,那抹笑看上去就像是一朵苦菊開在了他的唇邊。
片刻功夫,這濃濃的苦意已經從嘴邊蔓延到心裏。
他的五髒六腑都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