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醉酒(1 / 2)

任閔牽著我的手從宴會廳一路下來,直到上了車,才默默放開。我的手心濡出了一層細汗,一路上呼吸也不平穩,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沉落在心頭,說不出卻也揮之不去。

心情懨懨,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秦安極力維護林媛的樣子,不由覺得心酸,仿佛那像極了當初不爭氣的自己。

臨近深夜,以往車輛如梭的街道上此時顯得格外清冷,偶爾有幾輛車子急速駛過,瞬間湮沒在這昏黃的街邊。城市的霓虹高掛,我們的車駛過一座跨江大橋,橋麵的燈光格外明亮,車子駛過一盞盞的路燈,那影子隨著路燈忽遠忽近、忽長忽短。

我倚在車窗邊,靜靜看著遠處漆黑的景象,江麵悠然的涼風吹進車裏,浮躁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任閔側過臉來看了我許久,才緩緩評價道:“你今天的表現不錯。”

我有些羞赧,不覺又想起宴會上的場景,淡淡回應:“你在諷刺我……”

他竟然笑了起來,嘴角牽扯起一陣淡淡的笑意,說道:“我任閔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

“我差點把事情搞砸了,要不是你出來為我解圍,我就被秦安趕出去了。”我有些懊喪地說著:“這還叫表現不錯?”

我回過頭來看他,正對上他那雙極黑極深的眸子,眼眸中流淌著說不出的情緒,我不覺咽了咽口水,急忙地收回了目光。

“除了過分心慈手軟了一點,其他沒什麼過錯。”任閔中肯地評價,繼而讚賞道:“最後表現不錯。”

我想他是指我打的那一巴掌,其實這不像我的真是作風,我想我是氣急了才會這樣,於是默不作聲不再回應他。

腦海中驟然劃過一個聲音,我幾乎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任閔似看出我的異樣,轉而問我:“怎麼了?”

我竟覺得他是真心在擔心我。腦海中響起他說的那句“有誰規定坐過三年牢就不能做我任閔的女人了?”

我有些遲疑,轉過臉來看他,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問道:“你在宴會上說的……你的女人……是指?”

任閔眉毛微挑,頗有些耐人尋味地看著我。他的眸子極深,一點一點迫近在我的眼前,我被他逼迫得微微後仰,整個人蜷縮在一角動彈不得。他幽深的眸光注視著我,我看不明白他眼中藏著的深意,卻不由得緊張,連呼吸也不自在了。

他盯著我很久,卻突然笑了,露出一臉招牌式的玩味表情,道:“你忘了和我簽過賣身契的嗎?你可不是我的附屬產物。”

原來是……附屬產物。

我紅了臉,早知道不應該自作多情,但自知辯不過他,索性聽他繼續說道:“簽合約的時候說過,必要的時候我會借助你的身份,應付一些場麵工作,就像今天這樣。”

他的身體漸漸傾過來,嘴角依舊含著那抹意味不明的笑,鼻息間傳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我愣了神,恍然間他的臉已經整個湊到我的眼前,車廂裏流動著一絲曖昧的氣氛,我不由得臉如火燒般,想起他是堂堂任總,也許習慣了這樣與女人曖昧搭訕,於是立刻別過臉去,不作他想。

我隻是他應付場麵工作的工具而已。

我們的車往前,卻在一家燈火琉璃的酒吧門口停了下來。我略有些遲疑,回頭看任閔已經走下車來邀我。

我不解其意,問他:“不回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