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任閔來說,我不過是他泄欲的工具。人對於工具,還有何感情可言,隻不過我這個工具上刻上了任閔的名字,成了他的私有財產,才使他對我有這樣可怕的占有欲望。
當他心滿意足的離開我的身體時,我感受到了身為一個工具的屈辱。
任閔從一旁抽出紙巾,心不在焉地在我身上抹過一遍,隨後滿是嫌惡地將紙巾丟進了垃圾桶中。我強支撐起身體,整理好淩亂的衣衫,下身傳來一陣痛楚,隱忍地閉上眼睛,淚水便不小心跌落眼眶。
眼前的男人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回過頭來看我一眼,有些詫異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猶豫半晌,他轉身走到一旁,扯出一張紙巾來遞到我麵前。這種惺惺作態的架勢著實讓人厭惡至極,我揮手打掉了他的手,扣上最後一粒紐扣,確認衣物已經穿戴正常,便起身推開隔簾,走到許清病床邊坐下。
“許知音!”任閔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蕩漾開來,猶帶著不可遏製的怒氣。
我立刻從座椅上站起身來,阻止道:“任總,這裏還有病人,有什麼話出去說吧!”
任閔的目光在許清的身上環過一圈,旋即立刻收回視線,眼神變得冰冷,衝我點點頭,怒喝道:“你給我出來!”
我與任閔一前一後走出病房,他在病房門口驟然轉過身來,傾過身體將我壓製在身後冰冷的牆壁上,眼神銳利冰冷,帶著怒意道:“你有什麼想法?”
我微微別過頭去,剛剛他的動作太過迅猛,我被唬了一跳,向後退的時候身體撞上牆壁,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此刻麵對任閔冷冰冰的質問,我刻意回避了他的眼神,回應道:“我不過是你的附屬財產,一件物品而已,能有什麼想法,任總多慮了。”
任閔聽罷嘴角牽扯一抹怒極的笑容,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怒氣,質問道:“附屬財產,你有一點附屬財產的特質嗎?”
“不然我是什麼?”
抬起頭來迎視著他憤怒的目光,我的眼中滿是委屈。
“我懶得跟你計較!”本以為會免不了一番羞辱,卻沒料到任閔確是主動收回了目光,也悄無聲息地收回了鉗製住我的手,隻賭氣一般地說道。
我也逐漸恢複了平靜,慢慢站直了身體,抬頭看見眼前男人挺拔寬厚的背影,腦海中驟然閃過任夏之前的話,於是默然道:“我離開T.R,並不是為了逃避責任,我知道你之前的經曆,任夏跟我說過,這樣的情況下比起主動離開,或許留在你身邊陪你一起渡過難關才是你最需要的。”
眼前的寬厚的脊背微微有所晃動,任閔依舊背對著我沉默不語,我也不急,隻繼續說道:“但對於我而言,如果幫助你解決現下的危機才是最主要的。我在公司見到各位董事對你的咄咄相逼,這些都是因為我而起,我不能裝聾作啞。如果你是我,也會作出跟我一樣的選擇,為什麼還偏偏裝作不能理解的樣子。”
“沒有我的允許,誰許你擅自離開的!”任閔回過頭來,眼中竟然帶著些許小孩子的倔強任性。
“你以什麼理由將我向一隻小狗一樣圈養在你的身邊,沒錯,我是欠你的錢,還跟你簽下了那什麼狗屁讓渡協議。但是任總,我是人,不是物品更不是寵物,如果您對我有一點基本的尊重,就不會過來問我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