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未瀾的格外應允下,我休息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霍未瀾與任夏都經常過來,而我卻不願與外界接觸,大部門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房間內,沉默著睡上一天。
我好像是生了病,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力氣,對什麼事情都沒有興趣,甚至不想吃飯不想喝水,每天都在迷迷糊糊中醒來,又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像是得了一種瞌睡症。
大約隔了三天左右,任夏再過來看我時,不由得被嚇了一跳,一副受驚的表情道:“你整個人都睡腫了!”
我站在穿衣鏡前,看著憔悴到不像話的自己,嘴角一陣苦笑。
一個星期之後,我開始正常上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從衣櫃裏挑出很合時宜的衣服,打扮得格外精致地就出了門。霍未瀾這幾天有一個重要的案子要親自去談,今早剛剛離開S市,離開之前他給我發來信息,說已經格外和金秘書打過招呼,這幾天不會給我任務,讓我注意休息,有問題隨時給他打電話。
我看著霍未瀾發來的消息,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他那張精致又溫暖的臉,心中暗暗道一聲從未見過情商這麼低劣的男人,卻依舊忍不住覺得溫暖。
準點來到公司,我沉默不語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盡量不言不語,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我也不明白霍未瀾是不是真的情商低下到完全看不明白金顏毓對他的感情,還是高深莫測到可以對著全天下的人裝聾作啞。
果然不能如願,剛剛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一位同事突然來到我的辦公桌前,敲了敲我的桌子,用略帶同情的目光說道:“金秘書說喊你去她的辦公室。”
我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滯,旋即緩過神來,衝來人微微一笑表示感謝。年輕的同事見我起身,忍不住提醒一句道:“金秘書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情緒不太對勁,她剛剛讓我叫你的時候,那表情簡直嚇人,你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別得罪她了。”
“好,我知道了。”我對她點頭一笑,邊鼓起勇氣往金顏毓的辦公室去了。
她的神色冷清,聽見敲門聲也沒有抬頭,隻淡淡地說了一句“進來”,便依舊不慌不忙地專注於手中的一遝文件,我尷尬地走進她的辦公室,在她的辦公桌前站了許久,也沒等到她開口,最後忍不住問道:“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聽完我的話她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像是剛剛緩過神來一般抬起頭,臉上露出了和善的表情,指著一旁的座椅道:“你先坐下,剛剛太專注了,不好意思。”
金顏毓笑得格外親和,我卻不知為何有些不安,應她的要求坐下了,卻覺得如坐針氈,格外忐忑,她依舊垂頭專注著手中的工作,我又等了一陣見沒有動靜,剛要開口就見她輕輕淺淺地將手中的文件翻開一頁,口中淡淡道:“你來我們事務所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吧。”
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沉著地點了點頭。她這才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衝我笑道:“按公司的規矩來說,你來了一個月了,是時候考驗一下你個人業務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