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波心高氣傲,毫不避諱地伸手指著我,目光中帶著質疑與憤怒,道:“這個人是誰?我們項目三組的研討會議為什麼要帶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參加。”
我知道這類研討會議的意義,即便是項目組內的成員,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參加這樣內部嚴密而謹慎的討論,更何況對他們而言我確實是一個毫不相幹的外人,作為組內成員,心有不滿完全能夠理解。
甚至連我自己都覺得,我並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陌生人?”霍未瀾略略一伸手,他的手中握著一隻鋼筆,抬起鋼筆用力將向波的手按了下去,旋即轉過頭對著在場的眾人道:“如果大家覺得陌生,那我就在這裏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
他說罷不經意用筆指了指我,說道:“這位許小姐,是我霍未瀾的關門弟子。從今往後,霍氏內部項目一到四組的所有會議,我都會帶著她參加,如果有人有異議,可以現在就提出來。”
“我有異議。”開口的果然是向波,他的臉色已經黑到幾乎鐵青,像是極力壓抑著心中不滿的情緒。
說道:“即便你是霍氏的老板,也不代表你可以這樣任意妄為,無視我們的工作成果。我們所有的項目都是組內所有員工一點一滴努力得來的成功,憑什麼要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來分一杯羹。我們組內還有很多優秀的成員都參加不了這場研討會,她憑什麼能夠坐在這裏。”
心裏漸漸有一種微涼的情緒略過,仔細回味了向波的話來,竟然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他說的沒有任何問題,我憑什麼能夠一躍而上,坐享其成。
轉頭看了看霍未瀾麵色依舊沉靜,始終都是一副雷打不動的平靜模樣,這與任閔在會議室的表現倒的確是如出一轍。
我忍不住想要開口,卻被及時察覺的霍未瀾按捺了下來。
他眉眼中盡是淩厲的氣息,臉上含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轉頭對著向波質疑一句:“那你的意思,項目三組的成果都是你們組內員工費盡心力努力來的,我也是個不相幹的人,那是不是以後你們的會議,我也不用參加了。”
會議室內一時安靜無聲,隻有向波隱忍著說道:“你不能依靠著老板的身份,就來威脅打壓我們。”
霍未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並不想讓你們覺得我是一個不講道理的老板,但是許知音是我手下的第一個徒弟,我認為她很有能力,但需要一個良好的環境去進行培養。你們所說的勞動成果,在她真正有所貢獻之前,她不會沾染分毫。我隻需要她能夠跟在大家身後學習。”
完畢,霍未瀾轉過頭來,對著向波協商道:“怎麼樣,向律師?”
向波麵色凝重,聽清了霍未瀾的話依舊猶豫難決,半晌之後妥協說道:“這個我個人沒有辦法決定,需要征求我組員的同意。”
霍未瀾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想對於他來說,全公司最難搞定的人莫過於這個他親手挖過來的種子選手罷了,其他人對於霍未瀾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果然他轉過頭對眾人詢問道:“那你們有人存在異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