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岑昕一直都很恩愛,你想挑唆我們離婚,你想橫插一腳,這個事情任閔他知道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她說的話,氣到幾乎無法自控,便不打算再與她糾纏,邁著步子離開,Rita卻不依不饒,緊緊跟了上來。
她用力拽住了我的胳膊,說:“不許走!”
我不耐煩,便用力甩開,她身體笨拙,不由得後退兩步,手捂著腹部臉上露出了些許痛苦的神色,驚得我立刻收回手來。
她疼得臉色微變,卻還是執意問:“岑昕究竟說了些什麼,你告訴我我立刻就走!”
我便笑了:“你這麼執著岑昕跟我們霍氏說了什麼,根本就不是在乎跟他之間的感情,而是在乎他的錢,對嗎?你怕他能贏了官司,你就一無所有。”
話到這裏,Rita竟也不再試圖隱瞞什麼,堂而皇之地承認道:“那又怎麼樣?我跟了他這麼多年,他說離婚就離婚,還想讓我淨身出戶,他當我Rita是吃素的,當我和你一樣這麼軟弱好欺負嗎?”
頓了頓,她又無比狠厲地說:“既然他不顧念往日的半點情分,也不要怪我絕情了,他想爭,我就跟他爭到底,大不了魚死網破!”
我不敢相信,這番話是眼前這個身懷六甲的女人說出來的,此刻她全身散發出的那股子冰冷狠絕的氣息,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你們在一起那麼多年,難道沒有半點感情嗎,一定要為了這點財產爭個兩敗俱傷才肯罷休?”
Rita看著我,眼神竟充滿了同情,她一步一步走得近了,最後冷笑一聲:“唐言,這個世界上像你這麼愚蠢的女人畢竟是少數,心甘情願地為了男人去坐牢,被男人拋棄也不想著為自己爭取點什麼,哪怕死裏逃生回來了,也沒想著借此撈點好處,還眼睜睜看著背叛你的兩個人結婚生子。你這麼好欺負,別人不欺負你欺負誰?”
她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就好像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那就是你們兩個背叛我,甚至要置我於死地的理由嗎?我曾當你是最好的朋友。”
她竟又承認,毫不在意地說:“是的。”笑了笑,她又說:“岑昕他把我當成了你,但我不是你,我不會輕易成全他,所以我才來找你。”
我卻不願意理她,鬱結於心的怒氣令我幾乎喪失理智,我隻說:“我不想插手你們兩個的事情,你們怎麼鬥都已經跟我沒了關係,請你離開。”
我要走,又被她攔了下來。她竟威脅:“你如果不說,我就去找任閔,告訴他你對岑昕還有感情,所以想要在他的離婚案子上幫襯他,或許,你心裏不甘心,還想著和岑昕在一起。”
我連冷笑,都笑不出來。
“岑昕為什麼要跟你離婚,你自己難道沒有半點覺悟嗎?你如果堂堂正正,沒有做對不起岑昕的事情,如果你肚裏的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那他就算要上訴離婚,財產也一定是你的,你又何必這麼費盡周折來做這些事?”
Rita似是震驚,一雙眸子瞪得極大,她的手還固執地拽著我的袖口,目光震了震,卻頭一遭沒反駁什麼。
我見狀,便又道:“你就是因為心虛,害怕岑昕掌握了什麼有力的證據,所以才來找我,你想從我這裏探得一點口風對嗎?”
Rita開始變得驚慌,她收回了手,又攏了攏自己鬢角的頭發,強撐著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