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撿起其中一張照片,“啪”的摔在了我的臉上,又得意地斜起嘴角笑了笑,道:“照片上的人是你,這總是你不能否認的吧?”
我坐直了身子,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不應話,隻追問:“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她倒賣起了關子,一臉的從容得意,似故意在挑戰我的耐心,等了許久,終於開口,道:“你主動離開任閔,我就不把這些照片給他看了。”
我幾乎脫口而出。
“不可能。”
我不可能主動離開任閔,他若沒有放棄我,我就不會放棄他。
謝西羽似乎對我的回答毫不意外,但她也是更加的不屑與得意,隻輕輕瞥了我一眼,又將目光方向遠處,道:“我沒直接把照片給任閔看,也是想要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看來你還是這樣的給臉不要臉。”
她又說:“你口口聲聲地說愛著任閔,卻背著他跟他最好的兄弟在一起,像你這樣朝三暮四的女人,枉費任閔在你的身上費了那麼多的心思,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宣布你是他的女人!”
謝西羽說到這裏,語氣開始不忿,一雙澄澈的眼睛睜大了盯著我,目光中皆是惡意。繼而冷哼一聲,又道:“我之所以還保留著你的麵子,希望你能主動離開任閔,並不是怕了你,隻是不想看到任閔他傷心,不想看到他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反目。你現在這麼自私地說不可能,可有為他們兩個人的兄弟情義想過?”
謝西羽竟然想到那任閔與霍未瀾之間的兄弟情義來壓我。
我不由覺得可笑至極,也開始想謝西羽這一身的盛氣淩人,是不是入戲太深,我看著她,忍不住怒意地反駁道:“你既然派人跟了我們三天,就應該清楚我和霍未瀾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所以你費盡心思用了這些借位的照片來威脅我,讓我離開任閔,還用這麼堂而皇之的理由!”
我說著,撿起了照片,狠狠地丟回了她的麵前。
謝西羽聽了,隻是笑,她竟不反駁,隻帶著得意的笑來反問我:“那又怎樣?我有這些照片在手,你能解釋的清楚嗎?”
在這一瞬間,我想起了以往的許多事情。
我和任閔經曆的所有困難和阻礙,是任何一個局外人都無法想象的,我屏著氣息,上下打量起謝西羽,最後毫不動搖地告訴她:“我相信任閔,他會相信我。”
我說的如此認真嚴肅,在謝西羽的眼中似乎還是個笑話,她將桌麵上散落的照片一張一張收回信封裏,口中嘲笑道:“許知音,你是哪裏來的自信?你還以為任閔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你嗎?今時不同往日了,你這個笨女人!”
她說完,抬起眼角看了我一眼,又將照片都裝回了包裏,我不動聲色,隻看著她手裏的動作。
我實則聽不懂她話裏的意思。
頓了頓,她似乎無意在與我周旋,約我出來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見我不妥協,她一揚眉又說:“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們就聽一聽霍未瀾是怎麼說的吧,他畢竟也是這照片的主人公,理應有發言權。”
我並不願意將霍未瀾牽扯進來。
於是站起身來喝道:“這件事情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你如果要談,那就和我談好了。”
她仰著頭看我,雙臂繞在胸前,也不反駁,隻說:“好啊,那你答應我主動離開任閔……”
我看著謝西羽,眼中無法抑製怒火。
談話,就這麼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