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聯係方式。”著,老李把一張寫著手機號碼的便簽兒放到了羽薇手裏,“不過…你確定他們會和解嗎?”
羽薇抿著嘴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有的事情還是需要試過之後才能知道吧……”
…………
臨近中午,羽薇把錢存進了銀行卡,並將對她來有點兒虛裏貓套的錦旗和表彰書交給學校後,才往商業廣場走去。
路上,即使她特意戴了口罩,也依然會碰到幾個求著合影的粉絲,和因參與霸淩來向她致歉的校友,但都被她直接回絕了。
盡管這樣做頗有些不近人情,可這種麵子上的工程,對於早就見識過人性醜陋的羽薇來,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任務已接近終點,又何必再給自己找那些不必要的麻煩呢?
尤其是來自於隨意聽信流言而打著正義的幌子對她欺侮的那些霸淩者的道歉,究竟是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是隻為撫平內心的愧疚,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為別人犯下的錯誤來麻煩一次自己?沒那必要。
倒不如讓其中幾個還算有點兒良知的人記下這份愧疚,作為下一次犯錯前的警示。
當羽薇來到維也納酒吧門口,裏麵的東西已經基本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看著曾經無盡奢華的酒吧突然變得滿地狼籍、空空蕩蕩,再想想一直把這裏當成家的劉麗,羽薇的心裏也不免生出了些許愧疚。
當,當,當。
她敲響了閣樓的門,裏麵的人卻沒有回應。
隻見,兩個不的行李箱正佇立在房間的正中央,而劉麗則紅著眼圈兒坐在榻榻米上,呆望著地上已經被撕碎並揉作一團的《濱海日報》。
羽薇歎了口氣,像當初劉麗對自己傾訴時一樣,坐到她身邊,輕輕握住了她纏著紗布的手。
“劉麗姐,你怪我嗎……”
可還沒等羽薇完,劉麗就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脖頸,並帶著些許哭腔喃喃道:“薇,我沒有家了…可能再也不會擁有一個能稱為‘家’的地方了……”
羽薇咬著下嘴唇沒有作聲,隻是輕輕捋順著劉麗的背,心裏卻不禁自嘲道,“嗬~,我又什麼時候有過家呢……”
兩個某種意義上的同命人就這樣無聲地擁抱著在榻榻米上坐了許久,安靜的氣氛才被劉麗那一口京片子味兒打破。
她用手背擦去了臉上的淚痕,開口道:“嗐!這怎麼話兒的,今兒個明明是你入選舞蹈團的好日子,怎麼被我弄了個稀爛啊,真是的!我這姐姐當得可真不稱職。”
“你已經知道了?”
“哼,我這好歹也是在這片兒混了些日子的人兒,想知道什麼消息,隻要動動心思肯定是打聽得到的!”
看著劉麗又回到了女版哥森那咋咋呼呼的性子,似乎並沒有介意她把張連平送進監獄的事情,羽薇才笑著試探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有想過回到曾經的那個家嗎?”
“嘿!?我你可真沒眼力價兒嘿!純心在這兒給我添堵呢是吧?
就算我想回去,也得人家要我呀!
我尋思,正好這十幾年的經營也攢了些錢兒,當初不也沒有跟著那姓張的尋找詩和遠方嘛。借此機會自己出去走走,等找到想落戶的地方了,再建個新家也挺好的。
到時候場子定下來了,你可得記得去我那兒去捧場兒啊。”
“嗯,一定!”羽薇點零頭。然後,假裝不經意地看了眼手機,“臨近十二點了,警方應該快來貼封條了吧。我給你叫了輛幫忙搬家的車,要不先把行李拿下去?”
“嗬,想得還挺周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