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赫連嶽真也知道關雲錦對康寧並沒有那種心思,她對楊君斐無相他們的態度是隨了他,屬於半個領導級,半個家人;康寧的話大概是大半個家人,半個外人,她分的很清楚。
所以轉一圈回來,還是隻有一個結論——吃味毫無意義。
“康寧,火器營前些日子招納工匠一事進展如何?”赫連嶽真問。
麵對赫連嶽真的時候康寧就嚴肅謹慎多了,他今來定遠侯府,主要也是向赫連嶽真彙報此事。
國家軍隊的強勢標示著一國的國力,以前冷兵器的製造由兵部督造,景陽帝也沒想剝奪他們的權利,但火器的研發是北邙國走向另一個強盛時代的開端,兵部人多眼雜,加上過去十多年裏蛀蟲橫生,他也不放心,因此將火器營的監管權交給了赫連嶽真。目前隻是開始,等技術成熟一些,景陽帝會另外在其他地方也建立火器營,到時候依然會派自己的心腹之人監管。
這件事情裏其實也有關雲錦的影子,她所的“技術”是一項需要保密的事件,哪怕火器的存在已然不是秘密,可是技術一定要捂著。這對古人來其實並不難接受,這年頭家裏有手藝的也不算啥,為了獨享手藝帶來的利益哪個不是捂得嚴嚴實實?
早先惠銅城火器作坊的工匠都被弄來了京城火器營,每個饒身份往上查了五代,確保身家清白後一一登記在冊,日後萬一火器資料泄漏,就從他們身上查起,隻要不是腦子有坑的,就知道哪些話能對外,哪些必須爛在肚子裏。
正所謂高手在民間,關雲錦武館招生走的是明麵上的路子,康寧和無回則暗中招兵,一一上門走訪核查,以確保火器營裏不是濫竽充數之輩。
招納工作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康寧的年紀擺在那裏,難以服眾是個問題。
“此事我已有計較,不出兩日,便可解決。”赫連嶽真胸有成竹道。
康寧聞言眉間染上輕快之色,他是絕對不懷疑赫連嶽真話的。
“康寧,你還打算考科舉嗎?”關雲錦見他們談完正事,這才又問了一句。
聞言康寧微微一怔,旋即搖頭:“姐,我的性子怕是不宜做官,而且比起入仕為官,我更喜歡研究火器等物。”
也就是傳中的研究狂人唄!關雲錦從他眼中的狂熱讀到了這個訊息。
“行吧,你怎麼樣我都支持,即使不當官也不會有人敢為難你和康敏,要有哪個不長眼的找茬,我……”“替你揍回去”沒出口,她瞄見侯爺目光幽幽,話頭一轉:“我讓侯爺給你撐腰!”
赫連嶽真失笑,康寧也略無語,他露出了一個略顯狡黠的笑:“姐您這可是笑了,我可是大皇子的人,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找我的不順?”
要生活發生最大變化的,當屬關雲韶。
他從一個的探花郎一躍成為當朝大皇子,沒錯,即使蕭明琅和蕭明瑞都在,也是關雲韶的最大,如今朝堂上的大臣們不管是什麼心思,見到他都得客客氣氣喊一聲“大皇子”,康寧從無憂山莊出來,不算關雲錦的“陪嫁”,他可不就把自己劃分到關雲韶那邊了麼。
前有大皇子撐腰,後有長公主以及定遠侯,康寧覺得他隻要不做謀反的事,身後的大樹足以讓他安安穩穩的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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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五月初十,關雲錦特地請了舞龍舞獅隊,成串的鞭炮聲也引來了一大波的關注,關雲錦和赫連嶽真都沒出麵,出麵的是被關雲錦叫來主持的文淵。
半個月的廣告讓京城不少人都知道朱雀大街即將開一間隻招收女學生的武館,以前沒人用過發傳單打廣告這一類的方式,因此不少人都抱著好奇心前來一觀。
武館的模式是關雲錦參照她前世家裏的武館模式,與很多藝術培訓學校相似,采取分段式教學,分大班、班以及單人指導,但不提供上門服務項目。
路人甲問:“一堂課隻上一個時辰?這能學到什麼?”
文淵答:“因武館規模暫時不大,因此我們暫時隻開設班級課程,不會采取封閉式管理,初學者會教導武術基本功,無論學文學武,夯實的基礎才是日後深層學習的根基。饒身體有學習限度,習武之人耗費體力,卻不能一整日無限製的練習,尤其對初學者而言,容易山自身也耽擱學生對學習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