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最近的心思越加難測,就如以往免不了幾番嗬斥,今日這倒是有些難測!
“錦衣衛多是看家護院,無量就是一些爭鬥的棋子。”言頤風輕雲淡的揮了揮袖袍,看了一眼緊閉的中堂門。
“怕我對她不好?”
“那倒不是,隻是家中又多了個人,憑白讓外麵人有些猜忌。”
說著戚芷君摸了摸平坦的小肚,也沒有說些什麼,隻是待的說上一句:“就當我遠方來的表妹。”
“你看著辦就好。”
鎮西王府前院,一張小圓石桌,擺著幾張精美的果盤,上麵林立著新出爐的桂花糕,尤其是京東巷口的桂花糕最為喜愛。
斐綸一手撚著桂花糕,細細捏碎,滿放入口中攪動著,臉上露著不驚奇的笑容,京黑的刀鞘擱置在一旁,翹著腿,眼光不時來回的張望著,揮手,伴在一旁的小旗,臉上的紅痕還未消去,恭敬的端著一小木盤,訕笑著。
“這位公公,要不要嚐嚐?”斐綸伸手抓了一把,往前探了兩次,看著默不作聲的錦衣侍郎,也憑生沒了樂趣。
“不用這般害怕,你也是宮中出來的老人,怎會怕我這般?”
“莫非,你心中犯了事,有勾當?”嘴中停下咀嚼,場中頓時鴉雀無聲,斐綸直勾勾的看著他,不會便轉開了視線。
“在下錦衣衛,千戶斐綸,拜見王爺,安好。”
隨著一聲安好,不多不少的錦衣小旗也得紛紛單膝下跪,低著額頭,言頤大步的邁來,身上的龍袍倒是顯得熠熠生輝,路過錦衣侍郎前,頓了半步,而又走向石桌主座,坐下,“起來吧。”
“錦衣衛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本王何事?”言頤撚起一塊還未動過的果盤,吃上一塊散發香味的桂花糕。
“回王爺,我們奉了指揮使的任命,來調查城牆幹屍一案,還請王爺高抬?”斐綸仰起頭,看了一眼在金陵傳的大名鼎鼎的鎮西王,倒是生的邪魅,披著一身龍袍頗具威嚴。
“哦!”
言頤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三人,一人身材有些疲弱,臉上無光彩,腳步虛誇,眼神無色,搖搖曳曳的,似風吹倒一般。
第二人,臉盤極大,身長倒是厚實,嘴上留著水痕,手上倒是拽的很緊,臉上倒是淡淡的紅底。
言頤再添了一塊糕點,隻是晾著他們,突兀一腳踹咋最靠前的錦衣侍郎,嚇得三人紛紛按刀,“就憑這幾個歪瓜裂棗?”
“一個貪酒如命,一個好色之徒,一個,不說也罷。”
斐綸看著王爺動氣,倒是覺得正常,憑著自己是親王,還是手握重兵鎮守在西關的一位王爺,還是當今聖上的哥哥,征戰沙場的人,怎看他們幾個都髒了眼。
“王爺,我定當回去,好生訓斥他們,還請王爺海量。”
“倒不是不可以?”言頤輕輕拍了拍手,身後三人,著著青紫色製鎧,身長九尺開外,高達魁梧,滿臉枯黃的全無表情的橫肉,看起來比鐵還硬,尤其是地上拖掛著厚重的戚刀,錚錚作響,斐綸覺得今天恐怕是不能好生離開王府了。
“那王爺多有得罪了!”
“嗯。”言頤招來錦衣侍郎,“讓他們留點,然後好生的送回鎮撫司。”。
“再取一筆銀錢,都分給他們。”
“是,王爺。”錦衣侍郎恭敬的退下,然後追著他們而去,肩上還留著偌大的腳印,他倒是絲毫不在意,任由它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