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綿這幾天一直都在照顧陸薄深。
其實她自己的身體也沒有恢複多少,可根本不顧醫生的勸阻。
時安安這幾天也是過分的聽話。
他從路北那裏得知了事情所有的經過,所以對於現在的陸薄深,倒是也可以給一些好臉了。
“安安在這裏稍微陪一會爸爸,媽媽下去去拿份粥好嗎?”
時安安立馬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伸手拽住了時綿的胳膊,“媽媽,要不還是我去吧。”
時綿聽到時安安的話,低頭笑著說道,“安安是最懂事的了,留在這裏照顧爸爸,媽媽去去就回。”
時安安雖然極不情願,卻也沒有再說什麼,隻能硬著頭皮坐在位置上。
時綿出去之後躲在一側看了一眼,裏麵別扭的兩個人微微勾了勾嘴角。
其實粥也不一定,她非得親自去拿,隻是難得見著安安對陸薄深的態度有所轉變,想要讓他們獨處一下。
陸薄深躺在榻上,自然明白時綿的意思,卻也沒有主動搭話,閉著眼睛躺在一邊。
時安安糾結了半天之後開口,“謝謝你。”
“你說什麼大點聲,我沒聽到。”陸薄深憋著笑,抬頭看著麵前的時安安說道。
“你不要得寸進尺,你肯定聽到我說話了!”
“是你說話聲音太低了,我真沒聽到。”
看著陸薄深那個樣子,真的不像是聽到的樣子,時安安又大聲的說了一句,“我說我謝謝你,不過你也別指望我現在就喊你爸爸。”
“我聽小北爸爸說了是你救了媽媽,可當初也是因為你差點害死媽媽,兩件事情相互抵消了。”
“要是想讓我喊你爸爸,以後再說吧!”
陸薄深聽見安安的話,看著他那極別扭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家夥心裏是怎麼想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這性子還真隨我。”
時安安略帶嫌棄的掃了他一眼,轉頭坐在了椅子上,扭頭看向窗外,隻是那小表情,怎麼能夠騙得了別人。
時綿這才安下心來,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向樓下走去。
隻是剛一打開電梯門,正好碰到了走上來穿著製服的警察。
這個人時綿有點印象,當時來病房裏找過他們做過筆錄,現在這個時候又過來,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嗎?
“你好。”
那個警察也顯然沒有想到這麼有緣分,一下子就能碰到時綿。
“是還有什麼問題需要問嗎,你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們。”時綿對於警察還是極為尊重,畢竟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他們及時殺了陸澤。
說不定她和陸薄深現在早就已經變成了骨灰,連個屍體都沒有了。
那警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糾結,“其實我想來問的是另一件事情,不過和這個案件也有關,所以便過來問問情況。”
時綿忍不住的蹙了蹙眉頭。
陸薄深等了半天也不見時綿回來,心裏忍不住的有些緊張。
自從那場爆炸案之後,他好像留下了後遺症,隻要時綿不在自己的眼前,超過一個小時,他就害怕。
時安安看著陸薄深臉上表情的變化,又看了看門口,“我去幫你把媽媽找回來。”
“謝謝。”
聽到陸薄深的謝謝,時安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猛地收回了視線,轉頭向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