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想拒絕時,顧瀾梔卻是笑了起來:“這亂世中,你一個女子,能幹得了什麼事?”
她開口反駁:“我……我可以去當侍女,丫鬟……”
這回答卻被顧瀾梔所不恥:“你有如此皮囊何必去伺候人?再說了,百樂門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無非就是陪那群公子哥們喝喝酒,看看舞,又不用賣身。”
她聽的有些詫異,奇怪於顧瀾梔的輕佻,也奇怪於她口中的百樂門與勾欄之間的區別。
然而最終她還是妥協了。
阿婆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糟糕,她記得阿婆的恩,她不能見死不救。
可這救,就得要錢。
當她再次找上顧瀾梔時,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頭低的很低,眼裏布滿了倔強與無耐。
薑旌對阮晴溪的上心終於還是被薑啟政察覺了。
隻不過,他以為薑旌圖的是一時新鮮,所以也就嘴上說幾句。
作為一個時常出入葷場的老爺來說,在外有兩三個紅顏太過平常。他唯一的要求便是薑旌必須娶陳穎之,且阮晴溪不能進家門。
而這點,便是薑旌所不願意的。
“兒啊,那等下賤女子算得上什麼好?你怎麼就這麼看不清呢?”
溫諾聽說了此事,急得是進門就教訓他,隻這開口便貶低了阮晴溪。
“晴溪不是那等下賤之人!”
這怒嗬讓溫諾一震,隨即便更加惱怒:“還說不是下賤的人,你才剛接觸幾天,就對著娘這般大聲嚷叫,當真是接觸了沒教養的人自己也變成那下等樣。”
她也不想與他多說,起身走向門口:“這事就說到這!別指望娘同你站在一邊,那等粗痞之人,莫想進我薑家門!”
他低頭苦笑。
這個結果一早就該猜到,他的母親怎麼可能會去理解他,她要的,從來都是對她自己有利的。
好在還有個齊公子給他打掩護,所以薑啟政還不至於不讓他出家門。
賭場裏,他提不起精神。
“怎麼了你?美人還沒追到手?”齊公子拿著他打趣,手裏玩著牌九,嘴裏叼著煙。
他歎了口氣,打出張牌:“追到手如何,家裏門不讓進。”
“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癡情種,玩玩不就好了,還要娶回家?”
“你以為都像你啊。”
齊公子被噎得是回不上話,隻搖搖頭,一副事不關己。
隻這還沒清淨半天,這餿主意就出了起來:“我看你不如來個生米煮熟飯,我就不信有了孩子還不讓進門。”
他搖搖頭,嘴裏拒絕到:“我怎麼能讓晴溪受這等委屈。”
“你啊……”
勸說無法,也就不必再勸,好在他這沒什麼大問題,隻有個杜君卿要解決,不過那都是小事。
那晚他又去了百樂門。
輕車熟路的上了座,隻等著她來。可也就是這時,他被告知,今日她休假了。
見不到人卻是讓他沒想到的,所以他趕緊問到:“可是她出了什麼事?”
“薑公子倒是癡情,晴溪不過是正常休息而已。”
顧瀾梔一步三搖的走過來,笑的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