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算得上是癡纏他。
恨不得每日每夜的看著他陪著他,周圍若是有一點旁的人出現,哪怕是親人她都覺得他被搶走了。
她就是打心眼裏的喜歡他,或者說是想占有他。雖不知道這股子情緒是怎麼來的,但大抵她就是缺人陪吧。
在蕭家,她雖為長女,卻並不怎麼受寵。
弟弟是二房姨娘生的,雖是庶出,但怎麼著也算是家裏第一個男丁,父親還是對他上心的。
加上家裏的衣缽等著他去繼承,父親多是去關心弟弟,倒是對她有些不瘟不火,所以她隻覺得自己是家裏多餘的那一個。
可能也就因為這樣,她的性子大概是比別的貴女要頑劣一些。
隻這頑劣加上喜歡,就變成了執念。
那日,她端著做好的桂花糕去尋他,見他在院子裏練武,想來是剛剛開始,招式一半還未走到。
將糕點放在石桌上,坐在石凳上側頭看他,今日他身著玄色貼身素衣,銀劍飛舞,煞是好看。
她喜歡這種獨處,隻屬於他們的獨處。
盯著他的動作,她歪頭思量,今日時間尚早,倒不如讓他帶自己出去走走。
待他練完,她便是巴巴的湊了上去喚了聲:“曲哥哥。”
“今日來的比前幾日早啊。”他將劍收好,坐在了她對麵。
她將那桂花糕往他麵前挪了挪,笑的諂媚:“曲哥哥嚐嚐我這手藝可有長進?”
這些吃食幾乎全是她一手包辦的。
蕭家的傭人曾經想幫忙,倒是被她給凶了回去。在她眼裏,若是這些東西沒有經過自己的手,那都算不得是自己的心意。
他隻小心的撚起一點,放在鼻尖下嗅了嗅,隨後放入了嘴中。
“怎樣?”她眼裏滿是期待。
“還成。”他回答的漫不經心,但見她似乎有些失望,隨後便又補了一句:“比以前進步了。”
短短六個字卻是讓她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臉都是歡喜:“真的?!”
“嗯。”
此時的他閉著眼睛,似乎在想什麼心事。而她卻是盯著他猛瞧,從眉處瞧到下巴,順著脖子到手指。
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在她眼中,曲霽峰那就是俊美非凡。
“你今日來可是有事?”他睜開眼詢問到。
這話她每天都會聽一遍,隻要她出現,他就會開口問,好似沒事就不要來尋他一般。
“就想看看你唄。”
“不用做功課嗎?”
每每這個時候就有些泄氣。這個人怎得如此不解風情?難道都看不出她的心思嗎?
母親請的教書先生一早就被她鬧騰走了,她可不想一上午或者一下午被拘在家中,那些之乎者也她當真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這先生去教弟弟,她省事先生也省心。
她似乎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母親與二房的關係至少表麵維係的不錯,隻母親更多的時間都用來吃齋念佛,對她倒是不遠不近。
所以她隻提了句不想再學,母親也沒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