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搞不懂,就那麼個男人,值得嫡姐去往上送?”蕭茂笑的淚都出來了,擦了擦眼淚,獰笑著望著閆鑫:“你不是想知道嗎?那我告訴你。”
“我父親有些重男輕女,不過這是通病,大戶人家都差不太遠。隻這當家主母的腦子不好使,才讓我有了機會。”
他從小被二姨娘教育,若想得到什麼,就要親近什麼。
姨娘不過是爬了床的丫鬟,怎麼說都是不光彩的,想要讓老爺的心慢慢偏向她,那就得讓大夫人失寵。
他的出生,便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於是他被教育的懂看人臉色,懂故作親近,隻因為姨娘一直告誡他,唯有抓在手上的才是自己的。
所以他拚命討好父親。
父親喜歡看他什麼樣子,他就維持什麼樣子。父親不喜歡他做什麼,他就堅決不碰。
至於嫡姐,也不過是他用來討好父親的手段。
他知道父親雖然不喜歡嫡姐,但也不想看到他們不親不近,所以他裝的天真,不停的去圍著嫡姐轉。
而嫡姐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傻子,一個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傻子。
她以為離開了蕭家便是救贖?真是可笑,除了屬於自己的,誰都救不了誰。
所以他看著嫡姐一步步走向深淵,看著曲霽峰對他這個姐姐虛情假意。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他倒是一直信的。
隻是那場滅門的變故他從未想到過。
那日他恰巧出去玩耍,回來時便發現自己家已經圍滿了官兵。
他熟悉的人一個個哭著臉被帶出去,手銬枷鎖晃蕩著絕望的聲音。他不敢聲張,隻能悄悄跑出去。
萬幸他來到黑龍寨,也萬幸他被老寨主留了下來。
於是他繼續像討好父親一樣去討好這個與他非親非故的人,他不覺得這有什麼羞恥,不過是為了活命罷了。
信任是一點點堆積的,當他取得了信任後,便獲得了外出的權利。
他曾回去找過他嫡姐,不料曲家已經貴為大帥,嫡姐卻死在了舊宅。他私下打聽過,可是也打聽不到任何內幕。
隻知道曲家又娶了新婦,抬的是平妻。
他一瞬間就懂了,果然以前不過虛情假意,否則怎麼會如此快就有了第二個?
搖頭轉身,他笑的諷刺。這一次他又是一個人了,徹底的一個人了。
“你看,故事就這麼點,你想聽到些什麼?”蕭茂譏笑的望著他,似乎是在諷刺閆鑫的無知。
閆鑫也沒得別的好說,對於他來講,蕭茂此刻已經是危險到了極點,他本能的想離他遠一點。
倉促轉身,閆鑫連句道別都沒有說,慌亂的便離開了院子,獨留下蕭茂站在那,眼裏滿是慍色。
他匆忙來到涼亭,看見傅伊人扔坐在那等他,心裏不覺一暖,剛剛的不舒心也煙消雲散。
“讓你久等了。”他小聲開口。
她笑著回頭,對他眨眨眼,一副蹬鼻子上臉的樣子:“既然讓我久等,那你打算怎麼賠我?”
他撓頭站在那,一時沒有好主意。
她瞧著他的傻樣卻是笑了起來:“走吧,我們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