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柯一句話,引得大夥都瞧著傅伊人。
傅伊人也是尷尬不已,她自然是在手帕出來的一瞬間心裏有些吃味,但看著閆鑫的眼睛,她便相信他沒有什麼事瞞著她。
然而此刻卻不是她吃飛醋的時候,這會明擺著嫌疑拋向她,她若不拿個解釋出來,隻怕這關是過不去了。
隻見她眉一皺,眼裏有些慍怒:“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許是她的氣勢唬了人,齊柯有了些結巴:“裝……裝什麼你……寨子裏就你一個姑娘……難……難道這帕子還不是你的?!”
“嗬,說的好笑。”她白眼一翻,繼續辯解:“先不說我會不會繡帕子,就單說這上麵的鴛鴦,那就不是我傅伊人會幹的事。”
她從凳子上“噌”的一下站起來,咬著牙怒瞪齊柯:“未嫁之人便繡鴛鴦,你當我是什麼出身?我與鑫子哪需得這些定情之物,又不是兩方反對需要偷情!”
接著身形一轉,望向閆鑫,眼裏卻多了些不好意思:“再說了,誰規定女子必須會女紅?”
一句話一出,眾人便開始了議論。
閆鑫卻是鬆了一口氣,她會不會女紅他並不清楚,但瞧見她的樣子必定說的都是真話,那接下來的火就該他來滅了。
他輕咳一聲,開口說到:“我知道大夥心裏是如何想的,不過是謀命奪權。也對,怎麼看老寨主去了都是我得好處。”
話音一落,鴉雀無聲。但瞧著眾人眼裏的光,他便知道,自己這話是說到心坎了。
“我不過是被軍閥害了的平民百姓,從小臉朝黃土背朝天,懂得什麼藥理?既然我不懂,為什麼不直接用藥毒死老寨主算了,還弄什麼相克之說?”
這話似乎是一記悶棍,讓在場人心裏透亮了一半。
是啊,既然是要毒死老寨主,隻消一包毒性強的藥就是,何必大費周章呢?
而且還用量這麼省,剩下一半藏起來,這不明擺給人抓尾巴嗎!怎麼看小鑫爺也不是這麼傻的人。
蕭茂眼神銳利,在一旁也不說話。
這一出他不過是想動搖人心罷了,不然這麼漏洞百出的伎倆,他也不會明目張膽這麼做。
隻可惜那帕子了。
那帕子,是他愚蠢的嫡姐繡的,繡給了曲霽峰。隻她哪會知道,這剛送出去,轉手就被人丟在了地上。
他也算是恰巧路過看到了,於是順手撿了回來。反正嫡姐死了,誰都查不到他頭上。
而魚腥草,本來也就是平常之物,算不得難弄的藥材,這樣也就免去了他這個懂藥之人的嫌疑。
他一直照顧老寨主,誰又會懷疑他呢?
就在蕭茂思量的時候,崔叔說話了:“我看啊,這事確實是蹊蹺了,這會誰都別胡亂懷疑,找著人最重要。”
“我知道鑫子是不外出的,寨子裏也沒有魚腥草這個東西。況且鑫子是被打掃戰場的綁上來的,那會就搜過身,沒得這麼些個東西。”
話一出,便是為閆鑫正了名。
“至於傅姑娘,想必今日是第一次見老寨主,於情於理都不會下這等手。”
崔叔一邊說,一邊盯著蕭茂,這讓蕭茂心裏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