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默默的流下淚,揚起臉仿佛沒有掉淚水,“白澤為了蒼生,為了阻止這一切,與九嬰大戰。哪怕找到了所有的大妖,可被陣法加持一半的九嬰,誰都鬥不過,也殺不死。如果他留下血親,這世間將無人能殺了他。”
黃青桔聽到這裏,有了不祥的預感,“所以,虛妄山下鎮壓的不是一隻虛妄獸,而是一隻九嬰?”
“對,半死的九嬰。而你,就是他和相柳留下的孩子。唯一的血親。”黃牛看著黃青桔說的很認真。
黃青桔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黃牛,顫了顫唇,瞪大了眼,“師父?”
“相柳因為生了你,性別徹底固定了,從此隻能做女人。可她內心深處依然是男人,所以她不願意麵對你,麵對那些一切過往。她選擇了鎮守乾宮。”
尹杉的話讓黃青桔想起了每次看見相柳時,她那慈祥的眼神,卻又躲避的姿態。
“你們的意思是,我壓根就是一個妖,可是我……”
“九嬰和相柳的孩子,到底是遺傳了相柳的柔和還是九嬰的殘酷,我們誰都不知道。”尹杉沉沉歎息一聲,看著黃青桔,“可是衝著相柳,我們不能殺了這個孩子。”
“所以,我們決定養大這個孩子,等到她二十歲的時候,必須麵對自己身份的時候,出一係列的考驗,隻有她通過考驗,才能真正的活下去,否則,我們不能留下她。”
黃青桔神色複雜的看著黃牛,心裏很亂,緊緊抱住風瑾昭,“難道是我爸爸殺了你的爸媽?我們……”
“他的父母不是九嬰殺的。九嬰被陣法半加持,無法徹底消滅,隻能鎮壓至少五千年,才可以死去消散天地間。白澤和那一對鳳凰為了將他徹底鎮壓,並且讓整個人界無法使用妖氣和靈氣,犧牲了自己,化作了陣界。”
“你手鏈上的陣界之核,就是白澤的妖丹所化,全靠那一對鳳凰的涅槃能力,複雜的將白澤的妖丹留下一抹神誌,可以掌控整個陣界,而瑾昭的父母真正的徹底犧牲了。”
風瑾昭聽著尹杉的話,難過的閉了閉眼,輕聲詢問:“所以我媽媽是提前將我取出來,自願犧牲了?”
“對。你媽媽為了和你爸爸一起走,將還沒徹底成熟的你取了出來,交給了我們。”黃牛說到這裏,看向了黃青桔,“而你的媽媽為了將你的妖氣徹底封印,花了幾百年。所以你們算是同是出生。”
“從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個考驗嗎?我隻想知道,師父和衫爺爺是真的把我當做徒弟來看,還是一個囚犯的女兒來看?”
“也許最早我們是擔心的,我們會把你當做囚犯的女兒來看。可你血緣的一半來自相柳,我們不舍得,我們不能虧待朋友的女兒。隨著你漸漸長大,你對我們而言,就是我們的親閨女。”
尹杉的話讓黃牛默默點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