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金利峰的天又冷又潮濕,席允在帳篷外麵待了兩個小時便有些受不住,她小心翼翼的問越椿,“外麵冷,我可以躺進來嗎?”
聞言越椿起身出了帳篷。
席允驚訝,“大哥這是?”
越椿坐在席允的身邊道:“進去吧。”
“可是你的傷勢……”
越椿沒有搭理她。
席允提議道:“我們可以一起。”
男人皺眉道:“男女授受不親。”
席允:“……”
他在特意拉開兩人的界限。
席允眼神略微暗淡,“對不起。”
她在道歉。
為她的固執分手而道歉。
越椿自然沒有搭理她。
席允強迫自己笑了笑,說道:“大哥你再進去睡一會兒吧,等你睡醒了讓席拓送你下山,我繼續攀登,你放心,我會好好活著。”
“我要攀登。”越椿道。
“啊,什麼?”
“我要去往山頂。”
席允趕緊道:“可是你的傷勢。”
“於我而言,這不值一提。”
他說這話霸氣又無畏。
可是他的傷勢真實存在。
席允溫柔小聲的勸慰道:“大哥你先下山好嗎?等你傷勢好了我再陪你重新攀登,倘若你不想我陪著你到時候我讓席拓陪著你。”
席允不想讓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席允,我決定的事無人能改。”
第一次,越椿在她麵前表現他的霸道。
第一次,席允明白自己說不動他。
無論怎麼勸慰都沒有用。
這和之前認識的他不太一樣。
“大哥,我陪著你。”
席允會用她的生命陪著他。
……
席湛接到墨元漣的電話時已是晚上,在國內是晚上的時間,他高冷的問:“何事?”
“席允有抑鬱症焦慮症以及厭食症,最嚴重的便是焦慮症,一著急便不能正常呼吸。”
席湛的心底一咯噔,沉了底。
果然,她記得曾經。
“你找我應該是有了解決辦法。”
“她心裏喜歡越椿,可是還沒有明白什麼是愛情,沒有刻苦銘心,所以對感情……感情總是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外,我們需要演一出戲撮合他們。席湛,越椿是最能治愈席允的人,現在得讓席允明白越椿於她而言的珍貴性,隻有她珍惜越椿,那麼在這個世界上她才有真正活下去的理由,才能充滿希望被唯一的愛所治愈,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席湛輕笑道:“刻苦銘心,唯一……墨元漣,你對愛情的理解總是比任何人都透徹。”
事過多年,席湛對他早沒了敵意。
何況他還關心自己女兒的病情。
的確,席允的病情需要解決。
撮合她和越椿嗎?!
作為父親,他倒有的是方法。
讓席允著急的方法。
隻不過得讓席允從麥金利峰平安撤退。
他得派人進山搜索。
“比起席湛,我不值一提。”
墨元漣此刻正在麥金利峰山腳。
他在漫漫大雪中等待他們回歸。
“謝謝你,雲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