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說過如此強硬的話。
越椿安撫她先答應道:“隨母親安排。”
掛斷電話後席湛忍不住道:“多大的人了還撒嬌?你方才語氣強硬,越椿能聽得懂。”
時笙擔憂問:“聽得懂什麼?”
“越椿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莫不是他瞧出我們在算他?”
“目前倒不至於,但遲早會知道。”
時笙篤定道:“我不會暴露的。”
男人失笑,“傻老婆。”
……
席允這邊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騙著母親把自己賣了,她陪著席潤待到他睡下之後一個人離開病房到外麵惆悵的想著事情。
其實從丹麥到挪威不過兩個小時。
可是他又在挪威的哪兒呢?
席允忽而想到那套公寓。
越椿曾帶她去的那套公寓。
男人莫不是在那兒養傷?
席允坐在走廊上自言自語道:“從這裏到挪威也就是兩個小時的路程,明天趕回丹麥陪哥哥便是了,我就是去看看大哥的傷勢。”
“小姐,你在說什麼?”
尹助理突然從身後出現道:“小姐想去看望越先生嗎?既然想去那小姐便要行動啊。”
席允驚了驚,“尹叔叔走路怎沒聲音?”
尹助理笑了笑道:“是小姐想事專心。”
席允問他,“我真可以去見大哥?”
“自然,小姐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尹助理一直都在鼓舞席允。
席允終於下定決心督促道:“尹叔叔幫我買張機票吧,不不不,候機浪費時間,尹叔叔幫我安排專機吧,我想要盡快見到大哥。”
“是,席小姐。”
“同時幫我調查大哥的去向。”
因為做了決定所以席允的心裏忽而充滿了期待,她想隻要過去見著他平安便知足。
順道再在他的麵前懺悔認錯。
而他願不願意原諒自己都無妨的。
至少她自己不怎麼奢望。
上飛機之前席允想到了墨元漣與自己母親的關係,她心裏特別好奇便多嘴的問了尹助理一句,“尹叔叔跟在父親母親身邊這麼多年,我就是想問,你知道墨元漣與母親之間的關係嗎?因為花微舅媽在信中寫過,她說墨元漣對母親的心思是炙熱如一猶如信仰。”
尹助理溫潤尊敬的語氣回答道:“我曾是墨先生的手下再是你父親的手下,小姐,我了解墨先生,他待你母親席太太的感情多年如一日,你母親先遇見的墨先生再遇見的你父親,可是他們之間從未有做過不合理的事情,而你母親待墨先生一直都是她的親人。”
尹助理頓道:“是她的元漣哥哥。”
席允咬唇,“元漣哥哥……”
原來是因為母親這般稱呼他所以他才方才讓自己這樣稱呼他的,在他的心裏他一直記掛著母親,以至於對她的女兒千般的好。
這份隱忍,太像自己的大哥。
他愛自己,從很多年前便是如此。
“倘若席太太是墨先生的小姐,是他這輩子篤定的信仰,那麼你便是越先生的小姐。”
“尹叔叔怎麼知道我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