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不了這樣的信息,可時家現在沒有一個長輩,我又找不到人詢問真相。
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時騁。
我翻出手機通訊錄找到時騁的電話號碼,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他換了手機號沒有,我猶豫了許久最終撥通了這個電話號碼。
我將手機擱在耳邊等了一分鍾那邊才接通,裏麵傳來不耐煩的聲音道:“時笙你沒事給我打什麼電話,我們兩個的感情很好嗎?”
時騁從小就對我冷言冷語,倒不是和我有什麼仇,隻是他一直就是這樣的人。
我心底毫無介意的問道:“你最近怎麼樣?缺錢用嗎?”
“關你屁事,老子缺錢又不找你。”
我:“......”
時騁一直都是壞脾氣,他天生就是這樣的人,而且他對錢財沒啥追求,不然當初也不會那麼幹脆的離開時家,甚至多年不與我們聯係。
哪怕他清楚隻要一回頭,身後就有無數財富等著他。
是的,在我眼裏他一直算是時家人。
隻要他願意,我會給他幾輩子都用不完的錢,但他不願意,所以在外飄蕩多年。
至今我都不知道原因。
“時騁,我想跟你聊聊。”我說。
時騁沒好脾氣道:“老子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他的話裏透著濃濃的不屑。
我皺著眉問:“你很恨時家?”
時騁反問我,“老子一天閑得慌?”
“時騁,我覺得我不是時笙。”
當我說完這句話時時騁突然沉默了。
他似乎知道點什麼苗頭。
我趕緊問:“我們能見見嗎?”
“老子現在沒空,等著我安排時間。”
說完時騁就直接的掛斷了電話,在這個世上唯一知道這事的人也就是我和時騁,我主動告訴他並不是說他很值得令我信任。
因為他沒有貪戀,不會拿這事像溫如嫣那般千方百計的攻擊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這事,而是倒了熱水喝抗癌藥,晚上時我突然接到鬱落落的電話,她可憐巴巴的問我,“時笙姐我想見你。”
我和鬱落落的關係沒有好到這種隨叫隨到的程度吧?
我想拒絕鬱落落,但想著她畢竟是顧霆琛的妹妹,這樣駁她的麵子不太好,我無奈的吐了一口氣問:“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在海邊,我給你發定位。”
我看向窗外,梧城的夜晚似乎有雨。
現在去海邊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答應了赴約無法退縮,我拿著車鑰匙出門開車導航過去,路上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我到的時候鬱落落身上已經淋的濕透,我趕緊打開車門讓她上來,她進來脫下身上濕淋淋的外套感激我道:“謝謝你時笙姐。”
我擰著眉問她,“你一個人在這兒做什麼?”
“我很難過,想見見時笙姐。”
他們的母親這兩天就要做手術,按理說她應該在南京陪著的,而現在她出現在梧城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迫切的想逃離那裏吧。
可讓她感到難過的事除開顧瀾之我想不到其他人。
我斟酌的開口問:“是因為感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