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打開,我率先看見一隻穿.著黑色西裝褲的長腿伸出來,接著露出半個側臉。
側臉鋒銳,偏過眸的那一瞬間冷血萬分,眾人都沒敢出聲,像是怕打擾了什麼。
當他走向我的時候,身側這群穿著西裝的黑衣人紛紛後退,似乎很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步伐沉穩,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麵前,我望著他的臉咬了咬唇問:“你怎麼在這?”
男人的眸心漆黑如墨,透著嗜血的光芒,似乎不擅長言辭,他緊緊的閉著唇沉默不語。
他英俊且不可方物,猶如神邸一樣出現在我的麵前,與昨晚那個滿臉血跡肮髒的男人天差地別,我從沒想過我會救下這樣的男人。
我似乎招惹了更厲害的人。
他彎下腰打橫抱起我,我下意識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當我的手心貼上他的肌膚我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僵住,但很快就恢複鎮定。
他抱著我就要離開,我忙軟軟的聲音說:“我的手機和身份證還在她這裏。”
我偏眼望過去,發現身份證已經被折斷成兩半,手機也被砸碎,這個女人可真狠呐。
我歎息道:“那算了。”
他抱著我離開將我放在車裏,我身上的疼痛一陣陣的,等他坐進來我問他要他的手機。
車裏很狹窄,他又太過的沉默寡言。
就連我問他要手機,他都一言不發的遞給了我,我接過給傅溪打了電話。
我的記憶力很好,很多人的號碼都記在心裏的,沒一會兒傅溪那邊就接通問:“你是?”
“是我。”
傅溪熟悉我的聲音,他驚奇的在電話裏喊著,“寶貝兒,你的手機呢?”
車裏很安靜,傅溪的這句寶貝兒大家都聽見了,包括司機,包括坐在我身側的男人。
“傅溪,你的前任欺負我了。”
我的聲音很平靜,因為我壓根不記恨那個女人,像她這樣的千金我曾經遇到過很多。
在和顧霆琛的婚姻期間也解決過很多想靠近他的女人,而且我還因此受過算計和欺負。
不過我真的不記恨。
這些女人隻是因愛生恨。
她們針對的並不是我。
她們針對的隻是出現在男人身邊的女人。
話雖這樣,但我沒那沒好欺負。
我雖然不記恨,但從沒有輕繞過誰。
傅溪頓住,半晌道:“對不起。”
我微微的偏頭看向窗外,景色一略而過,我淡淡的說:“沒事,我不怪你,但這件事你要解決,我不想再在桐城看見那個女人。”
“嗯,我答應你。”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還給了身側的男人。
他接過忽而問了句,“傅家的傅溪嗎?”
他難得主動問我問題,我說是。
想了想,我感激的說:“今天謝謝你,昨天我救了你,我們算是兩不相欠吧。”
他沒有對我的話做出回應,而是漠然的說了一句,“傅溪在桐城是個名人。”
我詫異問:“怎麼?”
“你們什麼關係?”
他問的很直接,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我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但又不想別人誤會我和傅溪的關係。
我想了想耐心的解釋說:“沒什麼關係,頂多算朋友,但那個瘋女人卻覺得我是傅溪的女人,一直都在找我的麻煩。”
“他剛對你的稱呼很親密。”
我歎口氣道:“他對誰都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