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道:“是,時小姐。”
我起身問:“我昏迷多久了?”
“加上今天正好九天。”
我驚訝的起身,“我沒死?”
我的身體差成那樣還能活下來?!
見我驚訝的模樣,助理耐心的解釋說:“時小姐那天的身體狀況很差,席先生聽從醫生的意見安排人給你做了手術,而且很幸運的是時小姐需要的藥我們席家剛好存的有資源。”
我懵逼的望著他問:“什麼意思?”
尹助理笑著說:“恭喜你時小姐,你的病通過手術和藥物治療已經好了大半,如果後期身體調養的好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我震驚問:“我的癌症……”
“時小姐,那天攔著我們的車說有辦法救你的那位女孩......正不巧,她的老師是我們席家養著的科學家,她有的藥我們席家正巧有的。”
我欣喜若狂,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情,我不確定問:“你說的是真的?”
尹助理確定道:“是,時小姐。”
什麼叫否極泰來?!
我的癌症竟然有希望痊愈!
而且不用依靠小五!
小五……
想起小五我就想起顧霆琛。
我垂下眼眸,尹助理發現我情緒不對勁,他擔憂的問我,“時小姐你心裏難過嗎?”
我搖搖頭否認問:“席湛呢?”
“席先生在外做生意。”
那就是沒在桐城了。
我心裏倒沒覺得失望,就是後麵有一大堆的糟心事等著我,此刻我很抗拒回梧城。
助理將真正能抗癌的藥交給我,叮囑我說:“時小姐切記要按時用藥。”
我收下感激說:“謝謝你。”
“時小姐剛做完手術要修養一陣子,席先生那邊雖然沒特別叮囑,但還是希望你能在醫院裏。”
席湛出現的突然,消失的隨意,
從始至終他都很少與我交流。
但他待我是極好的。
我好奇的問尹助理,“尹助理,那天你們怎麼會在教堂?”
我頓住,抿了抿唇問:“席湛他是為了我去的嗎?”
尹助理沒有給我解釋原因,他隻是輕言說道:“席先生什麼心思我們做下屬的不好去揣摩,時小姐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他。”
我:“......”
我不過是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在那裏而已。
尹助理離開之後我一直躺在病床上想事,小五那天說的話直戳人心,我伸手摸上自己腎髒的位置,心裏有無法言語的痛楚。
倘若我這裏真是小五的腎髒,我現在活著比死都難受,想著自己正在醫院,我找醫生做了腎髒檢查,他道:“你十二年前的確做過腎移植手術,而且恢複的還很不錯,跟正常人是沒有一點兒區別的。”
聽到這些話時我心裏有一瞬間的恍惚,我腦海裏忽而想起小五那張蒼白浮腫的臉,她這種病入膏肓的模樣是因為我用了她的腎髒。
而且是沒通過她允許在她未成年沒有資格捐腎的情況下強製性拿的,一想到這我心裏就泛著密密麻麻的痛,像是被螞蟻撕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