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你不開心。”我說。
席湛微微的晃了晃腦袋,忽而提起他的母親說:“再過不久就是我母親五十歲的生日,每逢她生日時我才有機會見她一麵,所以在我二十七年孤寂的人生當中唯一能讓我感到有絲毫愉悅的便是那天!”
席湛說的應該是那個住在席家深院裏的親生母親。
我不知道席湛的母親為何一年隻與他見一麵……
我猶豫問:“你親生……為何這樣?”
席湛自嘲的勾唇道:“她從未告訴過我理由,我也從未問過我的父親,我心裏以為是因為父親背叛了她,她一直在生父親的氣而已呢。”
席湛以為的並不是真相……
我挽著他的胳膊溫柔的問:“那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聞言席湛忽而複雜的目光看向我,嗓音沉呤道:“做了她二十七年的兒子我才知道我並不是她心上的驕傲,她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母親……她自私自利,枉做人母,與天下其他的母親真是別具一格。”
自私自利,枉做人母……
席湛這話說的特別嚴重,直接否定了他的親生母親。
我抬手摸上席湛的胸膛想要安撫他的情緒,他伸出胳膊將我輕輕的摟在了懷裏突然說道:“允兒,我的母親昨晚正式的脫離了席家。”
“脫離了席家是……”
正式的脫離了席家這句話不難理解。
我問席湛,“阿姨怎麼突然……”
大廳下麵都是激情四射的年輕男女,充滿荷爾蒙氣息的身體在舞池中央舞蕩,播放的音樂聲一波高過一波,璀璨絢麗的燈光突然掃過了在三樓的我們。
席湛的側臉在炫麗的燈光中撲簌迷離。
他微微的眯著眼說:“她趁著父親病床在臥拋下了一切來了梧城。”
席湛的親生母親正在梧城,難怪席湛會來這裏,我替他擔憂道:“那怎麼辦?”
“我方才見過她,她不願隨我回席家,也不願……”
席湛忽而頓住轉移話題問道:“不繼續打牌了嗎?”
我腦袋輕輕的蹭著他的胸口解釋說:“譚央正在打呢。”
“去吧,去跟他們玩一會兒。”
我心裏擔憂的問:“那你呢?”
“我等個人,有事要商議。”
席湛有事我不可能蹭在這兒耽擱他,我依依不舍的離開回到房間看見譚央正點了炮,赫冥美滋滋的神色說道:“謝謝譚央小妹妹。”
譚央笑說:“沒事,又不是我的錢。”
他們用的都是支票,支票上麵寫著席湛的名字。
我過去坐在譚央身側問:“輸了多少了?”
譚央歪著腦袋看向我說:“不會輸的。”
聞言赫冥打趣道:“小妹妹嘴硬。”
譚央笑,沉默不語。
譚央沒有問我繼續玩不玩,看樣子是自己想玩,我沒有出聲替換她,而是偏頭看向譚末,她的臉色比想象中難看。
幾輪下來我發現譚央打牌一直都在放人,放的都是小錢,一旦遇到好牌她盡可能的等到最後胡三家,漸漸的大家都發現了不對勁。
赫冥蹙著眉目道:“小妹妹的心很大啊!”
譚央回應道:“運氣比較好。”
這時一直沉默的譚末突然出聲道:“我和譚央打牌從沒有贏過。”
頓了頓,她提醒各位說:“她不會隻甘心做贏家的。”
聞言易徵打出一張牌,好奇問:“那她還想做什麼?”
譚末看向神色冷淡的譚央,突然歎息道:“她最擅長羞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