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情敵,卻是一個友善的情敵。
她溫文爾雅的確配得上席湛。
我搖搖腦袋不去想席諾,倒覺得眼前的席魏很有本事,竟然幫我掃除了所有不該存在的隱患,將一個幹幹淨淨的席家放在我的麵前。
我睜開眼冷漠問他,“席魏,你剛毀掉了我的幸福,如果我接過席家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聞言席魏弓著腰從容不迫的說道:“家主,我是老家主的人,我隻聽命於他,即使這事不是我做也會是其他人,倘若你要將怨氣撒在我身上我接受便是,再說我現在完成了老家主去世前交給我的最後一項任務,我已經死而無憾。”
瞧瞧,什麼是大義凜然!
什麼是生死不懼!
遇上這樣的人我真的是頭疼欲裂!
而且他說的沒錯,他不過是執行者!
真正下達命令的是我的親生父親!
他都死了竟然還操控著這麼一大盤棋局!
我心底知道他是為我好,是想讓我有權勢可依,可我就是無法原諒他!
無法原諒他如此待席湛。
無法原諒他奪走我的幸福!
我忍住恨意道:“你贏了,席魏。”
“家主可否願意放過我?”
我未答,席魏低聲叮囑我道:“席家的每任家主都會有自己的親信,家主可以自行挑選!不過我觀察過薑忱,那人對你忠誠值得栽培。”
瞧瞧,他連我身邊的人都打探過了!
我克製住自己的怒火,想著席魏不過是聽命行事,我真正要怪的人應該是那個亡人!
我終究還是接過了席魏手中的權勢分布圖,他弓身向我拜了拜突然說道:“家主,還有最後一件事,事關你親生母親的下落。”
席魏突然提起我的親生母親,自從那次從遺產公證處出來後我都沒有再想起那個女人!
我不清楚究竟是誰將我送到了時家。
但是我爸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又是席湛母親的聯係方式,他說那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不過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親生母親不會像她那樣的。
而且她自己都否定了是我母親的事。
不過我的困惑眼前的席魏能給我答案。
我聽見他解釋說:“家主,你的親生母親在二十四年前將你送回了席家,但那時候她因為信任著當時的主母所以把你交給了她。”
的確是二十四年前,因為再過幾天就是除夕,是我二十四歲的生日!
時間真的是悄無聲息的消逝呐。
轉眼又是一年。
一年的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
我總是未能得到安生。
我大膽猜測問:“而那時的主母隱瞞著你的主子將我送去了時家,實際上他壓根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並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他生了孩子?”
席魏仍舊是一身長褂,他戴著一頂貝雷帽,像一個老派的民國人回道:“是的,要不是我們發現了主母的一些異常順藤摸瓜找到了你,可能老家主去世後都不會知道真相。”
席魏滿臉皺紋,眼中忽而有了淚花,他悲憤的說道:“席家最重血統,主母做的事天理難容,老家主願給她一個善終已經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