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從道:“嗯,我聽你的。”
“我累了,你走吧。”
我抱著潤兒推開門走出去,從始至終都未曾喊過她一聲母親,顯得我特別冷漠絕情。
我想喊她的,但我張不了口。
因為多年的陌生是如此的清晰。
我將潤兒給了商微,“拜托你照顧了。”
“嗯,不住一晚?”他問。
“嗯,我要回梧城。”
我不太習慣這個空蕩蕩的別墅。
我繞過長長的走廊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我突然跑出去繞過走廊推開房間的門,當著商微的麵神色急急的喊了一聲,“母親。”
我紅著眼眶道:“母親,謝謝你此生對我的眷戀;謝謝你此生對我的付出;謝謝你當年生下來我;更謝謝你當年為我捐的這顆腎!”
躺在床上的母親笑了。
很溫暖的笑了。
她回應我,“謝謝你願意做我的女兒。”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我知道這一別便是永遠,心底莫名的升起一陣無法言喻的悲傷。
我怔怔的出了城堡,助理靜靜地跟隨在我的身後,我眼睛濕潤的說道:“在此之前我是怨她的,可了解她之後我又是那般的心疼她。”
心疼她為了我一身孤膽的來到法國。
還以一個女人的柔弱力量走到現在。
“時總……”
助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說:“算了。”
我走到車旁打開車門,當看見車裏多出來的英俊男人時震住,“你怎麼在我的車上?”
男人高冷:“嗯?”
我驚喜問:“二哥特意到法國接我?”
“嗯,適當給允兒驚喜。”
剛剛我的心情非常複雜,難受的一逼,需要有個人抱著我安慰我,可我的二哥在梧城。
沒想到我一打開車門就遇上突入的驚喜,我進去將整個身體都軟在席湛的身上,他的胳膊緊緊的摟著我吩咐荊曳,“到附近的莊園。”
我疑惑的問席湛,“不回梧城嗎?”
席湛垂眸望向我,“累嗎?”
累,畢竟坐飛機來回折騰了一天,從冰島返回梧城的時候精神早就疲倦,耐心已然用盡,但仍舊強撐著自己到了法國,原本打算待會忍忍就回梧城了,沒想到席湛到了法國。
他的出現令我驚豔、欣喜且感激。
“嗯,的確疲倦。”
他柔柔道:“累就在我懷裏睡一會兒。”
我疲倦的閉上眼睛,鼻息間都是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聞著聞著還真安心的睡著了。
後麵感覺到自己被挪動,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被席湛公主抱摟在懷裏的,我的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聽見他嗓音低柔道:“再睡會兒。”
我聲音軟軟道:“我餓。”
席湛輕問我,“想吃什麼?”
“蝦可以嗎?”我問。
席湛將視線落在我的腹部上,嗓音淡淡的解釋道:“海鮮是發物,不利於傷口愈合。”
我失望的哦了一聲,席湛見我興致不高,耐心的哄著我道:“等你傷勢好了我給你做。”
我笑的甜美問:“那我吃什麼?”
“睡會兒,待會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