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震驚,“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多月前吧,病情惡化,隻能摘除子宮緩解病情,其實我現在的病情不能說完全康複,但穩定住了病情,我已經反反複複好幾次,倘若再複發……我可能就沒那麼幸運了。”
我的語氣裏滿是平靜,經曆過這麼多生生死死的事,很多事情都能做到雲淡風輕了!
但心底始終想好好的活著!
正因為想活著我才積極的做了子宮摘除手術,這點季暖也明白,她過來抱著我安撫我道:“都會好的,不過現在的笙兒有進步,知道自己去醫院看病,不像以前一直瞞著大家。”
我笑說:“我以後不會再隱瞞你。”
季暖擔憂問我,“嗯,能泡溫泉嗎?”
“能吧,都結疤了。”我說。
“這兒是藍殤的私家溫泉,水質都是非常幹淨的,沒有受到汙染,你先進去泡著,我去給你拿點水果,對了,你想喝點酒……算了。”
季暖一會兒稱藍公子一會兒稱藍殤,我好奇的問她,“你那個老公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聽見我說老公這個詞季暖怔了怔。
“笙兒,你別胡說。”
我笑問:“那叫什麼?”
“他本名藍公子,字殤。”
字殤…
談溫查到他在外的名字就是藍殤。
可能是藍公子覺得自己的這個名字太高…調,所以他在外用了自己的字,提起藍公子的字我突然想起鏡辭二字,這個是席湛的字嗎?
我一直都忘了問問他。
想起席湛心底就覺得鬱悶了。
剛剛陳深那個大嘴巴還戳破了我的下落!
我搖搖腦袋不願再去想這些破事,身體滑進溫暖的水流裏瞬間覺得舒暢,沒一會兒季暖端著一盤水果走進來想起什麼似的說:“我剛做完去疤手術,身上順便做了,不能泡溫泉。”
我打趣道:“那你隻能看我享受了。”
季暖笑說:“這無妨,但我想先回一趟木屋找藍殤,等兩個小時之後再來陪你可以嗎?”
我趴在溫泉旁問她,“找藍殤做什麼?”
我的神色顯得很八卦。
季暖抿了抿唇難過的說道:“剛剛讓他見著陳深了,雖然他知道我離過婚,但我還是想同他解釋,笙兒,我有點在意他對我的想法。”
我如實的問她,“你想解釋什麼呢?解釋你沒有離過婚?暖兒,你在意他對你的想法是不是…你跟他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讓自己……”
這次季暖倒否認的極快,“我沒有愛他,雖然恨陳深是真,但我心裏多多少少還裝著他。”
我提議道:“那你沒有必要給藍公子解釋,你解釋了會讓他覺得你給了他一種錯覺……”
季暖疑惑的問我,“什麼錯覺?”
“你在意他,不想令他難受。可你自己沒想明白的情況下給他這種錯覺會更傷他的心。”
季暖懵逼的問:“傷他的什麼心?”
“他娶你,你真覺得毫無所圖嗎?”
這種事情都是局外人清楚。
季暖忐忑問:“那他圖我什麼?”
我心裏隱隱的有了大膽的猜測,現在的藍公子猶如當初的我,家大業大又孤傲且鮮少與外麵打交道的他為何要答應做季暖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