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打開了其他的信封,都是寫的甘霜,但第一封的時間是最後一封,在娶甘霜的第三年,也就是說我的父親整整三十多年都沒有進過這個密室,不止席魏口中說的那二十七年!
荊曳恍然大悟道:“難怪當初替老家主整理遺物的時候,我在他的枕邊看見了一本厚厚的日記本,上麵的名字是嬈年,寫的應該是老家主和嬈年,也就是家主母親之間的點點滴滴,不過那本日記本後來被席先生帶到了芬蘭。”
這些信裏他都寫著他和甘霜的過往!
事無巨細,今天做了什麼都寫的一清二楚,我花了時間在最後一封信裏找到了答案。
“我患有失憶症,間斷性的失憶症,有時候記得曾經,有時候不記得,這些年我一直在做康複治療,可是醫生說我的病情越發嚴重。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或許不會再記得柔伊了!”
我的父親患的有失憶症。
但這個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
包括他身側的席魏。
他將這件事隱瞞了一輩子。
因為他是席家家主。
他不能顯露出任何脆弱。
所以他把曾經的事寫在了日記本上!
所以他這才記得自己愛著我母親的事!
所以他從不離開這個房間!
所以他在忘了甘霜之後娶了多位姨太太!
後來又在梧城認識了我的母親!
但我的母親比甘霜幸運。
因為我父親記著與她之間的所有事,但或許忘了密室的密碼,所以一同連她埋葬了!
而我的母親……
那本名為嬈年的書一直陪在他身邊!
其實說到底是我父親背信棄義在先!
我顫抖著聲音問:“隻有那一本書?”
荊曳詫異問:“家主什麼意思?”
“他應該將所有的事都記在了日記本上,不然又怎麼會撐到現在?而且憑借紙質上的記憶將席家撐了這麼多年,真的是實屬不易!!”
“對,還有好幾本書,都被席先生帶走了!主母想留著席先生都拒絕了,全部在芬蘭!”
荊曳突然提醒我道:“家主,有光盤!”
“可以播放嗎?”我問。
荊曳快速離開,沒一會兒抱了個能播放光盤的機器,他說看不到畫麵,隻有聲音!
荊曳播放,首先傳來甘霜的聲音,“沉年哥哥,我在家學了黃梅戲,我給你唱一段如何?”
這時的甘霜聲音特別年輕。
帶著一抹調皮。
一抹沉穩的男音回她,“嗯。”
甘霜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唱的不太好,她歡喜的問他,“沉年哥哥,我唱的好嗎?”
像是想得到什麼表揚似的。
那個男音冷漠的回她,“嗯。”
甘霜吐槽,“沉年哥哥真冷漠。”
男音寵溺的回道,“胡說,你向來清楚的,我隻是不太會甜言蜜語,但從未冷漠於你。”
甘霜笑道:“那我清楚沉年哥哥會娶我。”
“嗯,你是我將來會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沉年哥哥會像你父親那樣娶很多的姨太太嗎?你要是娶她們我便不會嫁給你的!”
男音溫柔的笑開,“不會,我從不是我的父親,我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而你將是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