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打了電話,她的聲音很虛弱的從電話裏傳來,“時小姐,找我有事嗎?”
“你的病情怎麼樣?”我問。
“希望能撐過九兒的兩周歲。”
九兒還有三個月才滿兩周歲,宋亦然說這話是在告訴我她最後的時間僅剩這點!
我閉眼道:“別這麼……”
我想勸慰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勸,好像喲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還不如做個啞巴。
“無事,時小姐,我並不是一無所有的,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個九兒,她身上流著我的血,與我骨肉相連,她會代替我好好的看這個世界,會找到一個愛她的男人,不會像我這般……時小姐,我希望我的九兒,未來不會像我這般…請你一定要教她先愛自己再愛別人,別像我這麼蠢。”
宋亦然說到最後歎息道:“我唯一擔憂的就是九兒!時小姐,九兒隻能依仗你了!”
我心裏艱難道:“放心,我是她姑姑。”
宋亦然笑了,“謝謝你,時小姐。”
我和宋亦然又聊了幾句,都是關於時騁的,她的意思讓我別告訴時騁她的情況。
因為時騁現在正是事業的上升期。
她還說,她不恨時騁。
她更說:“我願九兒的父親未來幸福。”
她快死了,但還在祝願時騁。
太像曾經的我待顧霆琛。
我聲音沙啞的說道:“宋小姐放心,不會這麼難的,或許我們都會絕處逢生的。”
她驚訝,“我們?”
“我的癌症從未好過呢。”
見我用這個話安慰她,宋亦然不太讚同道:“時小姐,我們終究是不同的。”
“嗯,我們都會否極泰來的。”
“時小姐,祝你往後健健康康。”
……
那天晚上我一直失眠,後半夜我一直強迫自己睡覺,但是到清晨我都沒有睡著。
我在清晨時分坐在床邊猶豫了許久給我外公發了消息,“您好,我是時笙,我的母親叫嬈年,她去世前說過她的家族。”
這個電話號碼是母親曾經寫在信封裏的,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不過沒有用也沒有關係,因為母親還留了祖屋的地址!
漠河的青城山。
這條消息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我收起手機出門吩咐荊曳到時家別墅接兩個孩子,隨後我們低調的去了機場。
從我接手席家之後談溫為了方便幾乎給了辦了各國的簽證,一直都續著的!
兩個孩子這次到芬蘭可以辦理國籍,直接把戶口上在席湛的名下,還有愛爾蘭…
席湛還要給允兒上愛爾蘭國籍。
這次去芬蘭倒可以解決很多事!
隻是希望事情沒有那麼複雜。
不清楚季暖到意大利了嗎。
希望她能夠事事順利。
我到了機場在候機室裏等著,還有三個小時才能登機,荊曳抱著潤兒坐在我的身側,好在兩個孩子聽話還比較好照顧。
在機場裏不久我收到季暖的消息,“笙兒,我到了芬蘭,馬上就快見到藍殤了。”
我驚訝的回複,“你怎麼在芬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