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子禦之前來過這個茶館喝茶,因為他覺得這裏安靜,他在時笙問他要花的那天晚上他就想起了在時笙隔壁的易冷,倒不是她有多漂亮吸引的他,而是之前在茶館見過。
他能記得,因為她那天給他端完茶之後接到一個電話,她對電話裏的那個人揚聲說道:“我不需要,我有錢,你別拿這個誘惑我,你再提錢信不信我拿一張五毛的扔你臉上?對,你就值五毛,我也就開的起這個價,赫爾,姑奶奶現在打工可開心著呢!每個月三千五的工資月底還有一千塊的餘額!等我們下次見麵我就把我存折拿給你看!”
那天庭子禦情緒特別低落,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忍不住的笑出聲,那是他那天唯一的快樂源泉,他那天奇跡般的在茶館裏待了一整天,那一天的時間庭子禦都觀察著易冷。
是一個很熱情的小姑娘。
幹活做事特別麻溜。
還和自家老板開著玩笑。
易冷緩和過自己心底激動的情緒,像個小迷妹似的問:“怎麼突然來這兒喝茶了?我重新給你泡一杯好茶,吃不吃甜點?是我親自做的蛋糕,嘻嘻,我感覺自己活在夢裏。”
庭子禦笑著說:“你似乎很緊張?”
“我當然緊張,我喜歡你啊。”
她這話讓庭子禦心底微微泛起漣漪。
哪怕他清楚她口中的喜歡隻是對偶像的一種喜歡,他還是忍不住笑說:“我喝茶,不吃甜點,你去忙吧,等空了再過來找我。”
易冷以為他在下逐客令,她趕忙起身道:“抱歉我不打擾你了,有事你叫我。”
我在商微的病房裏待了許久席湛都沒有到醫院,我有點坐立不安,迫不及待的想見他,我拿著手機給他發短信道:“到了嗎?”
席湛回我,“路上堵車,稍等。”
我起身走到窗邊,醫院下麵比較靜謐,偶爾路過兩三個人,見我這樣商微磕著瓜子打趣我道:“望夫石,你現在是真中毒了。”
我無所謂的回他,“我一直都中著毒。”
“得,真羨慕你們這些成雙結對的。”
仔細聽商微的語氣裏有微微的惆悵,我轉過身走到他身邊問:“你為什麼不結婚?”
我一直都聽說商微是有病的。
聽說是血液病。
但具體什麼情況我是不清楚的。
商微垂著腦袋道:“沒遇著喜歡的。”
“找個人活著就不會太孤獨。”我說。
商微這個人就是太孤單了。
他是極度渴望溫暖的那種!
“小爺太濫情了,什麼樣的都玩過,早就已經爛透了,不配喜歡誰,你別管小爺。”
商微說自己早就已經爛透了。
可我並不這麼覺得。
他隻是因為身體原因太隨性了。
“你值得被愛。”我道。
“切,你別管我。”
商微突然滿臉不耐煩的趕著我離開,我被他趕出病房,席湛還沒有到醫院,索性我下樓等著,到了樓下看見荊曳守在門口的。
我好多天都沒有見著荊曳了。
我關懷問他,“你病情怎麼樣?”
“恢複的很不錯,這幾天耽擱了工作,而且還因為一些私心……抱歉家主,我認罪。”
他是在芬蘭受傷的,赫爾又在芬蘭……
很多事情其實不言而喻。
荊曳倒是一個實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