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總是願意花心思給人驚喜,我順從乖巧的走在他身側問:“我們去哪兒?”
“我在這裏上的高中。”
“你那時還有時間讀書嗎?”
“嗯,不過經常缺課。”
席湛親自開車帶我到了他高中所讀的學校,門口有人守著的,席湛過去說了兩句那人就放我們進去,一進去就能看見操場上奔跑著很多學生,大家都沒有穿校服的習慣。
他們的穿衣打扮很前衛。
席湛握著我的手往教學樓那邊走道:“是赫爾爺爺安排我入的學,後麵我還考上了大學,不過那時候還在W組織裏磨煉,所以在學校的時光是我最為輕鬆的,至少能好好的睡一覺,學一些於我而言並不算難的東西。”
聽席湛的意思是他曾經很累。
“那個時候你就休息不足嗎?”
席湛點點頭承認道:“那個時候的訓練強度很大,我每晚都在被訓練,精神和身體非常疲倦,所以在學校的時間反而是我最輕鬆的日子,但也不能太放縱自己,我是一個從小知道自己路在哪兒的人,我得回席家啊。”
席湛似想起了什麼,他突然捏緊我的手背低沉的說道:“母親說,席家有四兄弟,倘若我沒有第一個回席家我的下場隻有死亡。”
席湛其他“三兄弟”已經死了。
隻不過是被他母親算計的。
而劊子手是我的親生父親。
所以席湛的存在很幸運。
但是也異常的艱辛。
他走到現在全都是靠自己。
而我不同,我一路都是靠繼承。
雖然我曾經比誰都倒黴,但現在我卻比誰都幸運,因為我獲得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無法擁有的資產以及人人羨煞的愛人。
所以我是幸運的。
我惆悵道:“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你。”
那個時候我應該剛認識墨元漣。
“要是我早點認識你,我一定漂洋過海的來陪你,一起麵對挫折,與你堅定不移的走下去,無論遇到什麼危險我都陪伴著你。”
聞言席湛笑了,“傻丫頭。”
“我不傻。”我說。
“現在這樣挺好的,倘若早點認識你,那曾經的席湛或許還走不到現在這一步,而且年少的席湛不懂珍惜,他未必會珍惜你的。”
艾斯堡的風清朗,雲層白白,我聽見男人淺淺的聲音說道:“現在的一切剛剛好。”
席湛這人從未懊惱曾經。
從不悔恨曾經。
他一直都活在當下。
這樣的人最懂得珍惜。
他拉著我暢通無阻的進了教學樓,他向我指了指一間教室道:“我曾在這兒上課。”
“你坐在哪個位置的?”
“最裏麵那排最後一桌。”
現在的點沒人在教室,要麼回家要麼在操場上,席湛帶著我進去,我坐在他曾經坐的那個位置上趴下問,“你這樣睡覺的嗎?”
“嗯,腦袋埋的很深。”
隨即他又指了指牆壁,“看見這兒了嗎?上麵寫了席湛兩個字,沒想到還在這兒呢。”
他在向我分享他的世界。
我用手指觸摸著牆上的兩個字,“有點模糊,是你寫的嗎?你寫的字應該沒這麼醜!”
“忘了誰寫的,我有一天上課時突然發現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還在這兒,你瞧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