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推開了浴室的門。
席湛整個人都泡在浴缸裏的,而他已經合眼睡著了,麵色看起來特別的疲憊。
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喊他上床休息,在還沒來得及說話時我就被男人帶進了浴缸。
我渾身濕透,手上還拿著筷子,目光特別狼狽的望著他。
男人抿了抿唇緩緩笑開。
他淡聲問我,“找我有事?”
席湛倒很細心,剛剛刻意護住我的手腕沒有讓它濕透。
我皺了皺眉說:“想喊你吃飯。”
他挑眉,“你會做飯?”
“我會啊。”我說。
“那你曾經在我別墅裏的時候為何要等我給你做飯?”默了默,他想起什麼似的緩緩笑道:“像個小貓似的可憐巴巴的望著我等我喂食。”
那時候因為顧霆琛傷過我的原因我不想做飯,心裏下意識覺得自己不會做飯。
可當放下所有的前塵往事之後我突然很想親手為心愛的男人做飯,想得到他的讚賞。
我不能說我曾經不做飯的原因,想了一個蹩腳的借口說道:“因為我懶啊,想等二哥做飯的時候蹭一蹭,原來你做飯是因為心疼我啊。”
席湛睥睨我一眼,嗓音略有些寵溺的說道:“你當時望我望的很專注,我特意打電話問過元宥,他說你是在等我做飯,我那時還想是不是我不做你就甘願一直餓著。”
我笑笑,“那真要謝謝二哥心疼我。”
席湛鬆開我徑直的起了身。
我從浴缸裏狼狽的爬起來,席湛取下一側的浴袍吩咐我拿著,隨後伸手脫下了我身上的濕衣服替我穿上,他做這些事毫無雜念熟稔的緊。
我做了很多的菜,魚蝦皆有,席湛吃了不少,吃完就去收拾廚房了。
我說我收拾,他吩咐我去休息。
他這人向來說一不二,我索性把廚房交給他回了臥室,剛避著手腕上的傷洗了個澡回到床上躺著時就收到了鬱落落一條久違的短信。
“時笙姐,有男人邀請我看電影。”
我想了想問她,“你會拒絕嗎?”
倘若她放下顧瀾之也是蠻不錯的。
因為我清楚顧瀾之與她終歸是沒有緣分的,鬱落落也清楚是自己出現的時間不對,更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對。
“他是個醫生,自身條件很優秀,但他的家庭條件與我們比終歸是有差距的,我怕爸媽不同意……”
頓了頓她道:“我沒有喜歡他。”
此刻她的心裏充滿糾結與彷徨。
我耐心的問她,“你的心意呢?”
“想試試,但怕放不下哥哥!”
我回著她,“既然如此那就試試。”
過了很久鬱落落回複我說:“我沒有在梧城,我打算在南京定居了。時笙姐,我真的疲倦了,我已經二十六歲了,我再也無法放下一切去追逐他了,我想試著遠離他的生活。”
其實鬱落落在半年前就下定了決心。
從半年前開始她就沒有再追逐顧瀾之,沒有再隨他去周遊世界。
原本這半年過的很是滋潤,可是顧瀾之突然在前段時間回國了。
她不甘心的又鬧了一陣,結果換來他的不耐煩。
這次她真正的下定決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