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就在我們的身後,可他不敢上前。
我抱著她問:“你怎麼來這兒了?”
她答我,“這兒的景色優美,我想來逛逛。”
她這話我不清楚真假。
我鬆開她的身體,溫柔的問:“隨我回家嗎?”
“嗯,我隨你回家。”她道。
季暖起身,身上的雪裘拖地,不像她的風格,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她突然跪坐在地上,低下腦袋輕輕道:“先生,阿暖在此別過。”
我驚訝的看向陳深。
他的眸中同樣懷著驚訝。
隨即季暖起身隨我離開,陳深沒有資格和我們坐一輛車,因為他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季暖的什麼人,何況他還如此這般的傷過季暖!
陳深和我們是同一個航班,就坐在季暖的旁邊,但期間季暖一直閉著眼睛在休息!!
而她的懷裏一直抱著那件白色的雪裘。
經過轉機抵達梧城後又是半天多的時間,我這來回一折騰就是一天的時間,而在還未離開冰島的時候席湛給我發過短信問我在哪兒。
我回他說在冰島隨後要去法國,但由於我心裏擔憂季暖,臨時決定先送她回梧城再飛往法國!
陳深跟隨我們在梧城落了地,不過他沒再追隨我們,而是隨手下徑直的離開了機場!
我送季暖回家的途中見她神色算不錯,便再次詢問她,“暖兒,你到冰島做什麼?”
我不信她隻是因為風景好才過去逛逛的!
季暖清楚這點,她如實回我,“那天和你在酒吧分開之後我忽而想起我在五年前認識的那個人,突然想他了,所以特意去看看他。”
什麼人值得季暖星夜兼程坐飛機趕過去?!
我疑惑的問她,“你認識的人我應該也認識吧?”
我和季暖是多年的閨蜜,她身側出現過什麼人我應該是清楚的,但她說了一個我聞所未聞的名字,“他自稱姓藍,名公子,你不認識的,是一個家教甚嚴的男人,我隻是在多年前有過幾麵之緣而已,算起來我們五年未見了,可我心底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生疏,像是和他認識了很久很久,內心深處一直都信賴他。”
家教甚嚴的男人……
還叫藍公子……
這個名字是假的吧。
“這樣的人,我從未聽你提過。”
“嗯,我和他不熟便未提。”
不熟,但她卻一直都信賴他。
這樣的男人於季暖而言、在季暖的生命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我沒過多詢問,送季暖回到她自己的公寓後便離開,隨後又到機場坐飛機到了法國。
下飛機的時候我問席湛,“在梧城嗎?”
他回我消息,“嗯,在家等你。”
席湛現在說話越發的溫暖人心。
我收起手機問身側的荊曳,“潤兒呢?”
“薑助理帶到了城堡,正在等家主。”
我和荊曳趕到城堡時已經很晚了,夜空裏布滿著密密麻麻的星辰,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開門出來的是商微,他那張精致的臉依舊漂亮的讓人晃神,耳朵上仍舊帶著一副耳機。
隻不過是玫紅色的。
每次見他耳機的顏色都不同。
他見到我揚唇笑道:“母親等了你一天,但精神狀態還不錯,她很喜歡潤兒,一直抱著不肯撒手,她說這是她這些年收到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