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歡喜道:“花期真長,顏色又不單調,而且花語又美好,永恒的愛,它真優秀。”
見我提起花語,席湛科普道:“洋桔梗有兩種花語,除了永恒的愛還有無望的愛。”
無望的愛……
“你母親喜歡我的父親,她深深地愛了一輩子,可是這份愛是無望的,難怪她喜歡。”
席湛接問:“她喜歡什麼?”
“喜歡洋桔梗花啊,因為兩種花語符合她的心境,我最近又聽過她的些許故事……席湛,我突然開始理解了她,你的母親待你並非是狠心,她隻是心裏有道坎,這個坎裏藏著我的父親,她邁不過去就無法親近你。”
見我突然提起甘霜,席湛語氣微凜,“我清楚,她這輩子都在為愛作繭自縛,之前我還不了解她,壓根不清楚她對我的排斥是因為我的親生父親是……並非是她愛的那個男人,我還一直想要她關懷我,那個時候年齡尚且還算年輕,對她有些渴望,以至於忘了另一個母親的存在,仔細想想現在這個母親才像個正常的母親,她撫育我長大成人並為我在席家謀劃,時時刻刻關懷著我,她這輩子都心係著我,將我當成她的世界中心。”
我轉回腦袋望著席湛,他的神色略微陰沉,我抱著他的脖子道:“一切為時不晚。”
“以我作為兒子的立場我或許無法理解她,而如今我有你,我能夠理解她的執念。”
我笑問:“愛一個人嗎?”
“嗯,是可以山崩地裂的。”
席湛是第一次用這麼激烈的詞形容我們之間的感情,山崩地裂海枯石爛的感情。
“所以我才說我能夠理解你的母親,畢竟錯的是我的父親,雖然是病魔戰勝了他……可他終究對不起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到死都不知道我的父親愛著她,我的父親到死都不知情自己愛著你的母親,而我的親生母親到死都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愛的從不是她,他們三個人都是陰差陽錯,帶著諸多遺憾。”
席湛糾正道:“他和你的母親不知情這些事,所以臨走的時候沒有遺憾,唯獨她……”
是啊,唯獨甘霜留了遺憾。
“可我們後人知曉她這輩子的偏執是有回應的,算是另一種成全,這樣想會好受點。”
“嗯,我們不提她們了。”
席湛適時的打住了話題,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整理了下頭發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觸碰到涼滑絲綢的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好奇問他,“怎麼今天穿這種衣服?”
男人淺淺答:“夏天涼快。”
“可我首次見你穿金色的。”
這個顏色多騷包。
自然也貴氣淩人。
我又見識了他的另一種英俊。
他這人似乎總帶給人驚豔。
他解釋道:“我是直接從公司裏離開到機場坐飛機的,尹若當天沒在艾斯堡,就讓元宥替我準備了兩件衣服讓身側的助理帶著。”
隨即他凝眉問:“很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