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答,倒不是我的名字寶貴。
隻是我說了,她也不會記得。
“丫頭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她搖搖腦袋道:“不可以。”
我失落的疑惑問:“為什麼呢?”
“因為哥哥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原來還是一個記仇的小女孩。
“嗬,還是個不肯吃虧的小丫頭。”
她揚著笑容問:“哥哥叫什麼名字?”
見她如此不肯吃虧,我抑鬱很久的心情終於有所晴朗,那陰暗的內心深處有一處腐朽的地方似乎被人親手埋下了一顆種子,隱隱的開始有了期待以及希望,這個時候的感覺待未來多年後再想起來,那是我在當時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心靈上的救命稻草。
我貪戀那抹溫暖。
甚至是極度的需要。
它支撐著我的整個生命。
我當時答非所問道:“你不告訴我也無妨,你剛說你是時家姑娘,那我喊你時兒。”
其實在我的心裏很怕她會拒絕我。
女孩不開心道:“哥哥做人不真誠。”
我危險道:“有趣的丫頭。”
小丫頭又追問:“哥哥的家人呢?”
“哥哥沒有家人。”我說。
“那我以後嫁給哥哥做你的家人。”
我眯眼問:“知道嫁人的意思嗎?”
小丫頭信誓旦旦道:“我知道啊。”
“那我就當你說的是真話。”
從那以後時家姑娘會經常會到那地方找我,但我卻怕見她,因為我總是帶著傷勢。
我怕她擔憂,所以極少的見她。
每次見她都會將傷勢藏的嚴嚴實實。
好在她年齡小,觀察不怎麼仔細。
我一邊見著她一邊計劃著離開,漸漸的我與她越來越熟悉,我越來越舍不得離開這個像太陽一樣溫暖陽光又可愛乖巧的女孩。
可是我心裏清楚我必須離開。
我要離開去尋找我的人生。
不然這輩子我都配不上她。
後麵我終究離開了。
帶上了她送我的兩顆鈴鐺。
以及對她的思念。
還包括那聲元漣哥哥。
這個名字,此生隻給她。
這也是我唯一珍貴的東西。
我的養父母因煤氣中毒死亡,當時我被關在倉庫裏僥幸的逃過一劫,更是因為這些都在我的計劃之中,養父母在眾人因為的意外之中去世之後我又重新被送到了孤兒院。
這次的我很幸運。
被一對美國夫婦帶走。
又是一對有虐待狂的夫婦。
因為經曆過兩年的虐待,所以我初到這兒並不怕,被他們打罵的時候我保持沉默。
也好在他們並不過火。
隻是情緒不佳的時候才會拿我出氣。
大多數時候他們還是挺理智的。
甚至送我去上學。
我瞞著他們一直在學心理學。
甚至拿著他們的錢去找心理學老師。
那個時候的我什麼都不是,沒有丁點的財富,但我知道掌控人心就能讓自己在成功的道路上更加容易,學習的過程總是艱難與孤獨的,撐著我的一直都是那個小女孩啊。
我答應過她,一定會再見麵的。
雖然我心裏篤定她到時不會再認得我。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想,我記得她便行了。
記得她,便是最幸運的事。
在美國兩年,我拜訪了無數的心理學者和催眠大師,我拿大量的錢讓他們教我,我聰明,學得快,很快便出師,在自己有把握的時候我設計殺害了美國的養父母將他們的財產占為己有,殺他們時我沒有絲毫害怕。
因為他們給我的虐打……
我過了悲慘的四年,一直活在痛苦和折磨之中,我自己學的心理學,我清楚的明白自己也病了,可是沒關係,隻要活著便好。
養父母去世之後我改名雲翳。
願你的生命中有夠多的雲翳,來造成一個美麗的黃昏。
她是溫暖的太陽。
那麼我便做夕陽處的雲翳。
為她撐起一片美麗的黃昏。
我快速擴張,用最大化的方式讓自己快速擁有權勢,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我站在了世界之巔。從此之後,雲翳這個名字令人聞風喪膽,因為我沒有憐憫之心,做事全憑一時心情,誰都怕我,我想就讓他們怕著啊。
畢竟四年前我也一直怕著這個世界啊。
我成了世間不折不扣的壞人,他們都說我是純粹的毀滅者,就像是一個機器人,內心深處空蕩蕩的,冰冷、殘忍、暴虐無道。
可是在我的心底是有一個小女孩的。
隻是現在還不能夠回梧城找她。
因為我還要變得更加強大。
在那兩年裏我遇到了席湛、陳深以及藍殤,席湛和陳深與我很像,我想和他們成為朋友,我真心待他們,用自己的權勢喂養他們,可是卻忽略了他們的想法,他們並不想和我成為朋友,在他們的眼中我是他們要從高處拉下去的人,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