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的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她能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節奏分明那般有力,她想著怎麼多年前就沒有發現他呢?這樣就可以早早地抱著他,就可以早早的感受著他的心跳和身上的溫暖,雖然他是那麼一個冷漠的男人,可卻將心中所有的溫度都留給了她。
席允想,這就是越椿。
一心隻有自己的越椿。
現在的席允,能夠充分的感受到越椿的感情,能夠切身體會的體會他,能夠知曉他的情意並給他回饋,這是最好的相處狀態。
席允的心底此刻滿是柔軟與愛意,越椿垂眸望著她精致的小臉,心底一陣的滿足。
他想要的人生不過如此。
他忽而想起他年少剛到席家的狀態,那個時候的他一無是處,普通又廉價,什麼都不會且不說,對人生還充滿了迷茫與無措。
那個時候他急迫的想要變強。
可是畢竟還小,需要歲月來沉澱。
那時候的他每天忙著學習,時間一久終究會心神疲倦,不知道自己堅持的意義在哪兒,有的時候不是沒想過放棄,可是每當這個小東西越椿哥哥前越椿哥哥後喊著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因為他被席允溫暖著的,所以他打心底想要保護她想要被她喜歡以及崇拜,哪怕那個時候他對她並非是愛情,可是越椿一直都有一顆想要守護她的心,但是他一個被收養的落魄少年想要守護如此尊貴的席家千金自己沒有本事是不可能的。
席允激勵著他努力前進。
一步都不能停歇。
直到二十五歲左右才停下了腳步。
這五年是他最輕鬆的生活。
輕鬆到可以抽時間回梧城悄悄看望她。
越椿想,曾經所有的努力在現在將她擁入懷裏的那一瞬間都得了結果,就是自己埋下的那顆種子經過多年的努力精心灌溉之後終於開花結果,越椿還想這是最好的結局。
“越椿哥哥,今晚我能睡在這兒嗎?”
越椿的房間小而溫暖,這是時笙特意為他安排的,席允很喜歡他的房間,他不在家的時候席允總是跑到他的房間睡覺,時笙總是在越椿的房間找到她,還總是奇怪她為何要睡在這兒,席允解釋說越椿的房間小靠著窗戶,時笙當時沒有亂想現在卻想明白了。
此時的時笙正卸妝,她還在想著越椿喜歡席允的事情,心裏還想著越椿說過的話。
他說他還沒有追到手。
時笙問在床上看書的席湛,“二哥,你說越椿現在追到了席允沒有?要不要幫幫他?”
席湛篤定道:“應該是吧。”
時笙和席湛在一起多年,特別了解席湛說這句話的意思,她卸妝卸到一半走到席湛的身側坐下問:“為什麼或許是?二哥趕緊給我分析分析,聽你說話才是最令人安心的。”
聞言席湛笑說:“越椿是個謹慎的人。”
“這個我知道,二哥的意思是?”